“……”
沈浪拳頭都快硬了,他咬牙切齒的問:“你現(xiàn)在就不怕秦嬈生氣了?”
“生氣又能怎么樣!”
靳司堯的戾氣比他還大,戾氣沖天的:“我都已經(jīng)是被甩了!她生氣又能怎么樣!還能對我怎么樣?”
“……”
沈浪大無語。
這輩子特么走到哪里都是當(dāng)冤種的命。
“你快點!”
靳司堯還催促他。
“服了你!”
兩個人直接開著車就殺到了深港,靳司堯全程指尖敲擊著車窗的邊緣,距離深港越近他就焦灼。
歸心似箭一樣。
雖然不是他家。
“……”
沈浪車開的很穩(wěn),兩個大男人在車上一不發(fā),沉默好久還是他先開的口。
“葉梔她…還好嗎?”
他猶豫的出聲問靳司堯:“我聽說…她家里好像給她安排了相親對象…”
靳司堯這才把看著窗外的頭轉(zhuǎn)過來。
“嗯。”
他聽葉澤提起過,語氣不冷不熱的:“對方是個檢察官,有個醫(yī)生哥哥跟葉澤是發(fā)小知根知底,父母都是大學(xué)教授,是一家子書香門第。”
“……”
“挺好的。”
沈浪沒再說話。
好一會兒了他才又問:“那個男的對葉梔好嗎?”
“誰知道。”
“不認(rèn)識。”
靳司堯才懶得把閑心放在別人身上,自身難保管他們處的怎么樣,他就一直覺得秦嬈跟葉梔太親密無間了。
吃在一起!
睡在一起!
有次他還見過葉梔親秦嬈的臉!
他怎么就從沒跟他的朋友們睡在一起親來親去,葉梔吃秦嬈豆腐,她圖謀不軌,覬覦秦嬈不是一天兩天了。
都想跟他搶秦嬈。
都想把秦嬈搶走。
……
深港。
連綿的雨季讓家里的木餐具都發(fā)霉了,秦嬈把發(fā)霉的餐具都撿出來丟掉。
“哇…”
阿跡一直想出去外頭玩兒,不愛被關(guān)在家里面。
秦嬈就開窗給她看窗外的雨,然后單手伸出去接了一手的水,再不懷好意的伸回來,彈在阿跡的臉上。
“啊——”
阿跡被涼到,伸著爪爪自己擦臉。
也不鬧著要去外面了,抱著秦嬈脖子蹭來蹭去,秦嬈笑出來關(guān)上窗。
靳司堯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下午。
沈浪開了大半天的車,下了車懶腰都沒來得及伸一個,靳司堯拽著他就大步往秦嬈家走。
在大斜坡上。
雨越下越大。
路上幾乎沒多少人,就他們倆一人撐著一把黑傘,皮鞋踩著雨邁著大步走到最上面。
走到秦嬈家門口。
“豁!”
沈浪深吸氣,他四處打量了打量這里的環(huán)境,煙火氣息濃郁,倒是挺有那老街坊鄰居的胡同那味兒了。
“住的這么高,天天爬坡都夠健身的了。”
“……”
沈浪碎碎念的說話,靳司堯一不發(fā),只抬頭看著秦嬈房間的陽臺。
跟他那年冬天來時站的地方一樣,那次他差點就能看到秦嬈的臉……
“我去敲門?”
沈浪看靳司堯看的入迷,過來問他。
“不用。”
靳司堯推開他深吸氣:“我自己來。”
他對秦嬈家已經(jīng)再熟悉不過,他來過,還睡過,秦嬈還黏在他后面門里門外小尾巴一樣的跟過他。
還把他寫進了日記里。
“……”
靳司堯抬手敲響大門。
秦嬈在樓上放著電視,正開著火給孩子在做輔食,窗外的雨淅淅瀝瀝。
她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