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怨的咒罵聲終究是穿不透那遙遠的鐵門。
……
警察也去了老宅檢查。
法醫做了尸檢。
一行人依然是什么問題都查不到的離開,敵人狡猾又謹慎。
老宅的靈堂很快就立了起來,花圈堆的老長,老宅外面伸長脖子都看不到頭,長明燈燃了三天不滅……
“靳總節哀吧。”
“老靳董走的太突然了這真是…”
來吊唁的人絡繹不絕,許多八竿子打不著的友人,也都紛紛趁機巴結,夜里守夜的人坐了一堆,一個個的看著比靳司堯還像親兒子。
原本說好的元旦一起過節,靳司堯也只能是每晚往醫院打電話。
“夜里早點睡。”
賓客往來應酬太多,他一周都沒顧上過來。
有時候電話打過那邊去,都已經是很晚了,他這邊又亂又很嘈雜,還問秦嬈有沒有在醫院里好好吃藥。
“我好好吃了。”
秦嬈就老實的應。
還是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追悼會上有記者拍了照片。
照片里靳司堯一身黑,臉上都有了明顯的胡茬,讓他一向矜貴的不可一世的氣質上,平添了幾分匪氣的糙漢感。
“老靳董他…死了?”
“死了!!!”
外面都在張燈吉彩,老宅里正忙著辦葬禮跟追悼會啊。
秦嬈抓著被單的手緊了緊,好好的怎么說死就死了!
這么大的事情,靳司堯夜里打電話時都沒表現出一點難過,連說話時語氣都跟平時沒有太大差別……
“嗯。”
在旁邊給秦嬈送藥的護士見她已經是知道了。
這才主動倒了水告訴她:“靳總不許我們跟你多嘴,怕你亂跑出去找他會感冒了,怕你免疫力差回來再發燒了。”
“……”
她哪里就那么脆弱了呀!
該擔心的是他自己吧!
那表情,可一點都不像是心里沒事兒的樣子…
或許在旁人看來他是冷漠陰郁的,可秦嬈能看得出,她一眼就能感覺到他心事重重。
“秦小姐?”
護士叫了叫看著電視發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秦嬈。
“哦沒事。”
她這才回過神兒來,目光比剛剛多了兩分堅定。
……
靳司堯那邊。
葬禮辦完的第二天。
靳晟的追悼會也辦的利落又體面,老宅里面的傭人他遣散了大半…
等著賓客都離開后,他洗漱完,換了那一身兒嚴肅的黑才下樓,會扎人的胡茬也剃的干干凈凈。
偌大的老宅,好像一下子變的空洞洞了起來,又冷清又死氣沉沉……
“哥!”
“我要找哥哥!”
臨出門前靳司堯忽然停住。
恍惚間,好像聽到小時候的靳司凱在叫他,還有小跑過來的腳步聲。
“慢點兒。”
“不要摔倒了。”
他聞聲回頭,靳晟和張瑾正在二樓手挽手的看著他們。
“哥哥!”
小小的靳司凱撲過來黏著他叫哥哥,像只小雞仔一樣!
小時候的靳司堯也扔下書包,敞著校服的拉鏈,穿過靳司堯的身體從他身后過來,單手就能把小靳司凱給拎了起來。
“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