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荷聳聳肩,把首飾又重新放回了桌上。
放松了許多,她望著那兩樣精美的物什,似乎很小聲的嘆了口氣,說道:“其實并不是值當多少銀子的事兒,是我長這么大,除了我師傅和師弟,還沒人給我買過首飾呢。”
傅荷臉紅了一瞬,修長的手指撓了撓臉頰。
“傅靈蘊,你是第一個。”
可誰知,傅靈蘊的耳朵好像就只能聽見師弟兩個字。
“師弟?什么師弟?你哪兒來的師弟?”
傅荷怔然的望著傅靈蘊,老老實實的答道:“就是明月觀的師弟啊,他也是我師傅撿到的。”
說起師弟,傅荷像是打開了話匣子。
“他叫雁行,比我小一些,十七了,誒,傅靈蘊,是不是和你差不多啊…”
“什么和我差不多?”
傅靈蘊一拍桌子,不樂意的嚷嚷。
“怎么就和我差不多了?他是你師弟,我是你親弟!這差多了好嗎!”
傅荷咂舌,“我是說你們年歲差不多。”
“哼。”
傅荷覺得傅靈蘊反應好笑,又說:“再說了,我和他一個師傅,自小一起長大,自然要更親近一些。”
傅靈蘊立即反駁道:“那我還和你同父同母呢…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呢?
傅靈蘊撇撇嘴,突然止了話頭也不說了。
有些生硬的轉了話口。
“行了行了,不說這個了,我跟你說,我與母親剛回府不久,就收到了信,鈴香要回來了。”
傅荷笑道:“這是知道了傅晞敏現下處境不好,著急上火了。”
傅靈蘊喃喃:“她手里握著傅家不好鋪子呢,父親還真不好和她撕破臉。”
傅荷想了想,又問:“那你覺得,最壞的結果是什么?”
傅靈蘊答:“傅晞敏風光依舊,傅家家產和我們沒多少關系。”
姐弟二人彼此沉默了一陣。
傅荷說:“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之前我們的猜測是錯的。”
“錯的?”
傅靈蘊腦子快轉不過來了。
“你意思是,傅晞敏不是二叔的孩子?那是誰的?”
傅荷吸了一口氣。
答道:“父親的。”
傅靈蘊噌的站了起來,有些不敢相信。
傅荷冷笑一聲,“我們拭目以待,這個鈴香著急回來,反而是我們破局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