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荷覺得不解,她回過頭去,看了眼疏桐,神情迷茫,眼里又浮現出難忍的心疼。
傅荷莫名的覺得心里很不舒服,一看到這孩子,就又酸又澀的,難受的緊。
她再開口,竟然有些哽咽了。
“到底是為什么!寧愿帶著孩子過這種日子,讓疏桐這么小就過的豬肉不如!也不去找李嗣瑛求一個容身之所!什么天大的仇恨還能比你自己女兒還重要嗎!”
玉屏偏了偏頭,喉頭滾動,澀聲說道:“你不會懂的,這世上,有些事情就是比自己生死更重要。”
“疏桐還小!”傅荷紅著眼低吼。
玉屏也不相讓,她聲音比傅荷更大。
“她姓宋!宋家人是有血性的!”
玉屏掀開被子,拼命的朝傅荷靠過來。
那模樣有些兇狠,傅荷將要躲避,卻被玉屏死死地拖了過去。
她盯著傅荷,聲音有些顫抖。
“你不是想知道緣由嗎,那我告訴你!如果我一旦帶著孩子出現在李嗣瑛身邊,李嗣瑛的處境只會比現在更加艱難!你以為疏桐成天在街市上為何李嗣瑛卻不知道呢?”
傅荷如遭雷擊。
“你是說…他打聽不到你們的消息是因為有人不想讓他知道。”
“呵。”
玉屏冷笑,“他已經不是當初的真定王了,這京城早就沒了他風光的地方了。”
她緩了口氣,又說:“我知道他在找我們,也能猜到他一定因為內疚不會來見我們。他一向如此,是個心善的人。”
傅荷望著她,任由玉屏抓著自己。
“可是你說你恨他。”
玉屏仰頭望著殘破的屋頂,冷笑連連,終于笑出了淚。
“我知道害我們宋家的人是誰,我手里有一樣很要命的證據,害人的奸人不敢動我和疏桐,就是因為還不確定那個東西現在究竟在哪兒。”
傅荷理清了一些,順著說道:“所以,如果你去找真定王,被那個人發現的話會以為你將那個證據交給真定王了,一定會對他下手。”
玉屏點頭。
又說:“我的父親,丈夫,都因他而死,家族因他遭難,可他呢?”
玉屏驟然痛哭出聲。
“不過爾爾!他卻像個廢物一樣,再也站不起來了!快兩年了,他面對各種打壓絲毫不還手,不抵抗,一副等死的模樣,根本不拿他自己當回事,叫我如何不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