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小嬌生慣養,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大場面,甚至還沒有被大理寺審問,只被秦祭酒逼問幾句再一押解,便嚇得屁滾尿流,見到親爹后哭著喊著救我。
京兆尹抹了抹頭上并不存在的虛汗,此事皇城司衛已經開始搜府,東西已經送走,他一點不擔心,快步上前,鎮定道:“祭酒大人,指揮使大人……大晚上的,這是做什么?”
裝模作樣。
秦祭酒冷哼一聲:“白大人該好好問問你兒子,大晚上不回家,在我舍房里鬼鬼祟祟找什么東西。”
“這……可是誤會了什么?我兒從來不干這雞鳴狗盜之事,更何況現在特殊時期……”京兆尹裝傻。
“白大人說這些可沒用,白子坤進了我的舍房后,東西就已經丟了,而且有人看見那偷東西之人往白府來。”秦祭酒不容置疑道:“有沒有嘴上說了不算,搜了便知道了。”
京兆尹被這老頭的氣勢喝的揉了揉鼻子,像是很無奈的樣子:“祭酒大人不信我……要搜便搜吧。”
反正他們是什么都搜不出來的。
秦祭酒見這姓白的一點不慌,便知道他應當是早就做了二手準備,果然,一刻鐘后,把白府翻了個底朝天的皇城司衛前來報告:“報告指揮使大人!沒有發現!”
本以為能抓個正著的……沒想到他們動作還真是快。
秦祭酒面色不大好。
京兆尹攤開手無奈的笑了:“看來祭酒大人確實是冤枉我了。”
姜的還是老的辣,白家家主在這種情況下顯得從容不迫又淡定,白子坤眼里浮現出一絲希望來,以為自己可能有所轉機,卻在下一秒聽到皇城司指揮使說的話后又迅速灰敗:“白子坤與丟失的輿圖脫不了干系,先收押,明日受審!”
白家或許可以脫身,可白子坤是別想逃了,他犯的罪板上釘釘。
京兆尹眸中閃過一絲陰沉。
白子坤再沒用也是他的嫡次子,今夜他被收押,明日所有的事情就都會傳出去。
對白家名聲極為不利。
其他時候倒是無所謂,可最近他才抱上太子的大腿——若是白家這時候被影響,太子可就不一定接受他們的投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