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監內熱鬧,他們自然也要去湊湊這個熱鬧。
秦祭酒房舍內,去而復返的石松正在同白子坤對峙:“……近幾日唯一往大人房內新放的東西就是輿圖!如果有東西丟了一定是那個!”
“今日一整日石柏都沒來,到了夜里卻一聲不吭來了,我走出去一段路才覺得有些蹊蹺,返回來看時就見白助教和那個‘石柏’進去了!”石松把氣喘勻了,大聲道:”我是夜里看不清東西,可我又不是傻子!這幾日為了輿圖大家都嚴防死守,我一覺得不對勁就趕回來了!”
面色蒼白的石柏聽說有人冒充自己引開了石松潛入秦祭酒房中,立刻羞愧難當:“都怪我,我今日沒來監里告假才會出這樣的事……”
“如今東西已經被偷走了,必須趕緊追回,否則后果不堪設想。”秦祭酒嚴肅道:“此時事關重大,陛下如今神智尚不清明,只有先斬后奏了?!?
“立刻查搜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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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刻的白家。
今夜本應該是與平日別無二樣的夜晚,一切計劃在那偽裝成石柏樣貌的暗衛回來后變動。
“家主,二公子如今恐怕已經被發現,需得盡早做打算。”
白家的嫡次子向來平庸無用,既沒有智多近妖的頭腦將人哄騙過去,也沒有不凡的身手脫身,如今被發現也在預料之內。
只是京兆尹怎么都想不到這不爭氣的二兒子能把事情砸的這么徹底,要不是自己派了人接應,恐怕他東西拿不到手上就被人抓住了。
京兆尹也是個老油子了,深知搜捕令不會那么快到他們府上,就算是抓人也要有證據……希望那廢物兒子能多撐一會兒,等他們把東西轉移了再來人。
于是那暗衛冒著風險從國子監偷回來的牛皮袋再一次沒來得及經過確認就又被送到了另一人手上,順著白家的密道離開。
幾乎是密道剛剛關閉不久,得到消息的皇城司就來了。
京兆尹調整了一下陰沉的面色,堆起笑容前去迎接。
白府各個院子都被驚動,紛紛亮起院燈。
寧衿和劉明義抓到的那個暗衛被送去了大理寺受審,而白子坤則是跟著皇城司的隊伍回到了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