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去了泌雅軒找張氏。
張氏本就因自己出了大筆的私款發月利而心里難受,在聽到宋謙的話后,她更加惱怒謝錦云。
“你是不是糊涂了,這些事務一直是由你媳婦打理,你把它接過手來做什么?”張氏知道公中留下了許多爛攤子,因此不想去管。
今次失了那么大筆銀兩,她還打算從外面鋪子撈點回來。
宋謙卻拿著那本爛賬,要她去處理外面的鋪子,是他瘋了還是她瘋了。
宋謙看到張氏的臉色,眼皮子狠狠的跳了幾下,就知道花溪定是說的不錯了。
他強壓下心中的惱意,坐在茶桌前,問道:“母親可知道,謝錦云這些年一直在拿自己的嫁妝補貼侯府。”
這……
張氏呼吸一緊,眼神閃躲。
當然知道。
府里誰不知道謝錦云好說話、多金、家世好、溫柔又善良。
這么多年過去了,她從未說過一句重話,這也導致今此謝錦云放任不管月利之事,讓張氏十分生氣。
“你聽誰說了一些不該聽的話?”張氏不滿的說。
宋謙抬頭看自己的母親:“不光讓她倒貼自己的嫁妝,母親和祖母是不是還利用公中銀子補貼外家,或是手底下的人。”
他知道過去六年,他的母親和祖母也補貼了不少給他。
但也遠沒有到發不出月利的份上,那定是數額大,需要一個年輕媳婦拿出嫁妝來貼補侯府。
他在謝錦云面前,頭都抬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