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吱吱唔唔:“還是你祖母那兒的人多,每間鋪子都派了她身邊的人看管,我就是想派人去管,也管不動。”
“母親!”宋謙臉色漲紅,心中燃著一團熱火,捏緊了手中的黑皮賬冊說:“你們又要我哄好謝錦云,卻又在私下里干這種事情,叫我往后去了謝家,怎么面對謝家的人。”
張氏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這,她先前一直不說,我以為……”
他就知道自己的母親在裝充賣傻。
“如今說這些沒用,謝錦云暫時不必掌府中中饋了。”
“什么?不行!”她不掌,誰能填補那些爛攤子。
“母親。”宋謙態度強勢:“你若也不想掌,那我來。”
張氏一下子從椅子站起身,著急的說:“怎么能讓你一個男子漢據在內院去掌管這些個小事。”
她不情不愿從宋謙的手里扯過了黑皮賬冊,打開看了兩眼,卻又后悔接過賬冊來。
于是她咬了咬牙說:“我會去同你母親說,你先別拿回錦云的掌家對牌。”
“母親。”宋謙眉頭皺的很緊,看向張氏的眼神略顯失望。
這件事情他母親怕是難以處理。
他起身說:“你說不動祖母,還是我去說吧。”
“謙兒。”張氏見宋謙這次來真的,她知不能再拖兒子的后腿,她抱著黑皮賬冊說:“謝錦云若真不想管這個家了,我去同老太太說,你不必參與內務之事。”
說完,張氏便灰溜溜的離開泌雅軒,去了慈松堂。.
宋老夫人盯著黑皮賬冊,眼眸陰沉的狠,許久才開口道:“你去叫豆蔻到茶肆把焦大那一家使喚到莊子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