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頓覺地動山搖,耳內震得發疼,姜暄和更是話落就早早借力退開,三人沿著拓跋炎勢力所在的邊角處迅速掠了出去。
“給我殺!”拓跋炎不再猶豫,他號令一出身邊莫有不從,但尋常士兵速度難及那三人,他也親自上陣,很快就把試圖逃出城主府的三人逼得初露狼狽。
好在震悚的動靜仍然不停歇,姜暄和卻像受了鼓舞一般眼神更為堅定,慕容崢在前,依著騎兵留下的記號迅速開路,很快雙方在巷口,交鋒。
人少對于巷戰本是優勢,但有些士兵得了拓跋炎的命令繞道來捉,很快三人就被堵在巷口。
姜暄和扯掉被人滑破的長袖,露出半截有力的小臂。
當初上山下山的歷練沒有白費,她從慕容崢那里得了軟劍,在二人的掩護中艱難往外挪移,隨機應變竟也能招架些許突襲。
她身體緊繃著,因為這刀光血影隱隱興奮,腳下震動又讓她抬眼往城外看去,前后層疊的騎兵和高頭大馬像重錘般襲來,那甲胄的樣式一眼就讓她認出來。
正是慕容崢力推的輕騎裝備,彼時她還想要一件來試試,現在這天降奇兵就在眼前,姜暄和就是忙著逃命也得贊一句英武不凡,尤其是那薄薄的鎖甲,當真奪目。
輕騎很快涌入,潮水般包圍在三人周邊,消解了攻擊,同時迸發出更為厲烈的殺意刺向拓跋炎。
“好,好,好。真是后生可畏。”拓跋炎一劍刺過去想了結那騎兵性命,卻不防對方也砍過來,他的刀劍被細密的鎖甲抵擋住,只留下淺淡不可見的凹痕,但對方的長刀卻結結實實在他胸口留下血痕。
真是下血本了,用如此好的精鋼做甲,拓跋炎冷笑,再沒有一開始談條件的從容。
情勢所逼他只對那特殊的甲胄投去匆匆一眼,眼下自己人手不足,他便指揮著且戰且退,心知慕容崢肯定要御敵于外,便著意把人往城主府里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