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摸了摸胡子,臉上都是優色,“這可不大好,這位貴人受了傷不能住在如此潮濕陰郁的地方,得盡快挪去別處休養。她的傷口也見不得水,更見不得風。”
“至于補藥,我這里可以開一個方子,只是她若不挪地方住,喝再多藥也是無濟于事的。”
拓跋扈皺眉,沒有接著說下去,他深知姜暄和住在哪里并不是自己可以置喙乃至決定的事情,哪怕大夫去跟姜暄和說了,她也未必肯。
更何況如今陽春關正是需要她的時候,就算只留下馮溪薛一人,她也是不放心,不肯走的,他太明白姜暄和了。
但人都昏過去了,是不是能先強硬一些,把人帶去好好休養,等身子好些了再回來呢?
拓跋扈動了些心思,但里頭有馮溪薛寸步不離照看著,自己也沒有好的法子把人不動聲色帶走,除非跟她商量了她也答應。
拓跋扈謝過大夫,又付了厚厚一沓診金之后才送人離開。
然后才進去,見姜暄和已經被安置好。便請馮溪薛到外間敘話。
“剛剛我問過大夫,說她需要離開此地修養,你看如何,陽春關你一人能否顧得過來?”
聞馮溪薛很快就知道他不是說的假話,也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我雖然可以顧得過來,但姐姐她不想離開,我也做不了她的主,你也不能。今日多謝你相助,這個情分我記得了,其他的還要看姐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