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后腦勺沾上他的枕頭,顧到了熟悉的清雪味,眼神有些迷離,顧景曜吻著她下巴,脫下她的外套,要再往下脫的時候,模糊看到她襯衫上有幾點紅色的印記。
他動作頓了一下,剛才太急,沒拉窗簾,光是從馬路上偷跑進來,看得不清楚,顧景曜直接開了床頭燈。
是血跡?
他抬起頭問:“你受傷了?傷在哪兒?”
秦顏晚起初不知道他在說什么,低頭一看,就想起那個有頭發的骷髏頭,想來是它彈出來的時候,濺到她的衣服上的。
她頭發散在白色的枕頭上,三兩語說了那件“惡作劇”,顧景曜總算知道,她下午的心情為什么那么差了?
“報警了嗎?”
秦顏晚搖頭:“是網上的人,找起來不容易,算了,而且報警的話,又要去警局?!彼幌朐龠M那個地方。
顧景曜問:“還怕嗎?”
想起來還是有點。秦顏晚沒說話,顧景曜低聲:“我幫你忘掉?!?
秦顏晚原本想問,他怎么幫她忘?
他就低下頭,在她的胸口。
那之后,秦顏晚確實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她以前聽人說過,姓和暴力,都是發泄情緒的最佳途徑。
這個說法,可能是真的。
顧景曜在最后抱著她付出的時候,她眼前一片白光,耳朵卻仿佛聽到幾十公里外的廣場上,人們聚在一起,熱火朝天,一起倒數,五、四、三、二……
一!
伴隨著煙花盛開,大家齊聲喊:“happy-new-year!”
顧景曜好像也聽到了,在她耳邊說:“乖乖,新年快樂?!?
“……”秦顏晚抱緊顧景曜的脖子,閉上眼睛,眼角沁出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