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她繼續“夢”,但她現在,不太甘愿了。
秦顏晚回避道:“顧總,茶涼了。”
顧景曜的眼眸如同一泓深潭,一眨不眨地看著她,顧總要的答案,沒人能回避:“為什么不喊阿景?”
秦顏晚吃著一塊花朵形狀的小糕點:“這個不太甜,挺好吃的,是他們自己做的嗎?”
“這個稱呼,是你以前給我起的?”
秦顏晚眼睫眨了一下,沒說話。
顧景曜知道自己猜中了,只有是以前起的,現在要她喊才這么難。
他也端起茶杯,語氣淡淡:“你這是在一遍遍地告訴我,我已經錯過,你最喜歡我的時候了,是嗎。”
她現在已經沒那么喜歡他,或者說,已經不會再那么憧憬熱烈地喜歡他。
還真讓他有一種,哪怕他們又做了那種親密的事,但不一樣了,就是不一樣了的感覺。
物是人非,所以今不同昔,他要的,她現在不愿意給了。
天氣預報說元旦期間要降溫,原本沒什么感覺,這會兒才發覺,連空氣都帶著刺骨的寒意。
秦顏晚只看著臺上,評彈講究一個“吹噱彈唱”,唱詞里又放了一個“噱”,逗得觀眾們哄堂大笑。
秦顏晚跟著笑,就像完全沒有察覺到顧景曜的情緒。
顧景曜直到現在才明白,她當初看向他時,目光里不由自主流露出的惆悵和黯淡,心里是什么感覺,他也喝了口茶,啞聲道:“茶是涼了。”
……
聽完幾曲評彈,返回酒店,已經是深夜,秦顏晚進電梯后,按了12秦。
顧景曜看了一眼,看出她的心思,又注視她,秦顏晚面不改色。
顧景曜沒有阻止,但也沒按他的秦層,秦顏晚看著不斷上行的數字,忍不住問:“顧總怎么沒按電梯?要我幫你嗎?”
顧景曜道:“你今晚要住12秦?我跟你去住。”
秦顏晚果斷拒絕:“你自己有房間。”
“怕我今晚對你怎么樣?”顧景曜淡淡道,“我又不是畜牲。”
秦顏晚心忖那可不一定,這兩天的他,跟當初他們剛在一起時差不多,要不夠。
顧景曜低頭:“我想跟你在一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