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顏晚也意識到自己對他的容忍度越來越高了……
她將臉別向窗外,語氣生硬:“你非覺得罵你就是在跟你說話的話,隨你高興。開車。”
顧景曜斂下眼皮,側臉看嘴角依舊有淡淡的弧度。
沒關系,他現在就是怎么都沒關系,怎么都好的。
車子開到奉賢鎮,秦顏晚拿著兩支百合花下車,顧景曜沒有跟進去,倚著車等她。
他低頭看手機,回復一些工作的事。
隨著柳厭和沈徊欽的接連“暴雷”,兩人相繼退出四盛集團,四盛只剩下碧云和吳家,資金壓力正在漸漸增大。
而且事故出得太頻繁,大眾對四盛也開始質疑。
畢竟四個創始人,有三個都涉及刑事案件——吳慈生因為傷人案一直在接受調查,至今沒能脫困。
顧景曜竟成了唯一“干凈”的人。
他嘴角一泛,都覺得可笑,然后拳頭就抵著唇咳嗽了兩下,緩緩往外吐氣,沒讓太多空氣進入肺腔,減輕肺腔的負重……這樣舒服一點。
他垂下手,手指點了點手機的背面,想著什么事?
冬季漸漸遠去,滬城也遠離了嚴寒,日照開始充足,他們的車停在巷子口,陽光鋪遍他的全身,他的臉色細看,還是有些蒼白。
小半個小時后,秦顏晚從秦家出來。
顧景曜遞給她一杯奶茶,秦顏晚蹙眉,沒有接。
他說:“剛才有幾個學生放學經過,每個人手里都拿著一杯,好像很好喝,所以我也去買了一杯,你試試?我要的是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