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闕是顏晚親生兄長的名字,顏晚這些年一直在找他的下落,商總不可能不知道,我突然說出這個名字,你的第一反應是問我‘在喊誰’,而不是‘你找到顧闕了’或者‘顧闕怎么了’,”
顧景曜目光如炬,“真有意思,就好像你知道,顧闕就在這里一樣。”
商時序眼底的冰雪幾乎要實質化:“顧總是不是覺得,我不敢動你?”
“殺人滅口么?”顧景曜無足輕重地哂笑,用筷子精細地挑去魚片上的刺骨,動作幾分漫不經心。
“晚了。”
“我知道什么,就已經告訴顏晚什么,你也知她不是愿意被蒙在鼓里的女人,她一定會求證到底,除非你有本事將自己的dna換一套,否則她一定會知道。”
商時序下頜收緊,側臉線條越發冷硬,周身有什么涌動著。
管家默默后退幾步,既是畏懼這種氣場,也是覺得,他們的對話自己不應該聽。
顧景曜抬起眼皮,眼底暗光涌動:“你還有一個選擇,那就是,在她從冰冷的文字里得到真相之前,自己去跟她坦白。”
“商時序,你應該知道,一旦懷疑被證實,她會有多痛苦,會有多——惡心。”
最后兩個字,像海嘯撲面而來,商時序驀地冷笑:“顧總的話,我聽不懂。”
顧景曜瞇起眼。
商時序取了手帕,一邊擦手,一邊看著顧景曜,嗓音清冽:“看在你保護了阿月的份上,我跟你吃了這頓飯,但住下,不可能,這是我跟阿月的婚房,不歡迎外人。”
丟下手帕,起身離席,“管家,好好招待顧總,等他吃完,送他走。”
管家低頭:“是。”
商時序直接上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