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救命之恩,我這就算是報了。”
張靜宜手里抹藥的動作一停,頓覺這藥膏面目可憎起來,一股酸澀自眼底泛起,她突然很想哭。
這時,魏子淵將手中的衣服拎干,擦了擦手,看著張靜宜道:“我這人呢,一向有恩報恩,有債討債。之前我欠你的恩報完了,現(xiàn)在來說說你欠我債,要如何償還?”
“什么?!”張靜宜瞬間瞪大了眼,十分驚詫,她什么時候欠他債了?
“你是不是曾當(dāng)眾,扯了我衣服?”魏子淵逼近張靜宜,咄咄逼人道。
張靜宜的臉色驀地暴紅,她既羞惱又氣憤,不由大聲起來:“那不是為了救你嗎!”
“你是不是還曾,摸來摸去?”魏子淵板著臉,質(zhì)問著,半分不像開玩笑。
張靜宜又氣又急:“那,那不是替你上藥嗎!”
“總之,你又看又摸了,那是不是也該為我的清白負責(zé)?”
“啥?!”
張靜宜本正在氣頭上,突然一下子就懵了。
“我今年二十,除你之外,從未被任何女子近過身。你污我清白,難道就不該以身相許嗎?”魏子淵一本正經(jīng)道。
“你,你,你......”張靜宜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心里又怒又委屈,眼淚一個勁兒地往下掉。
魏子淵頓時慌亂起來,忙伸手擦拭張靜宜臉上的淚:“好了,小哭包,別哭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在瞎說。你別生氣了......”
張靜宜一扭頭站起身來,就要跑開。魏子淵一把握住了她的手。
“靜宜,我是誠心求娶你。”魏子淵低聲道,聲音誠摯。
張靜宜抬起淚眼,看著魏子淵,魏子淵也看著張靜宜。他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緩緩道。
“我想娶你,不為報恩,只是單純的想娶你。那日,你往我胸口涂抹傷藥時,早將我的心一并拿走了。”
“我可向你許諾,我今后就只你一個妻,不會再娶旁人。”
“靜宜,你隨我回魏國公府,可好?”
張靜宜的眼淚,掉得更兇更急了。
“那,那,要是魏國公夫人,不同意......”張靜宜低下頭,抽抽噎噎著道。
“那我便帶你浪跡天涯去,你可愿意?”魏子淵抬起手,輕輕擦拭著張靜宜臉上源源不斷的淚。唉,他的小哭包,真是個水做的姑娘。這一行行的淚,泡得他的心又酸又軟。以后,他斷不會讓她再流這么多淚。
“那,那要把我娘也帶上。”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