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貨樓比外面暖和多了,剛出來,風(fēng)從圍巾袖口的縫隙里面鉆進去,打在皮膚上,涼意從小范圍擴散變大,把姜晚婉冷的牙齒都在打顫。
許蘭和姜晚婉爬上車,蓋上軍大衣,二柱子把包裹放車上,姜晚婉解開包裹,拿出兩根蠟燭,給許蘭和二柱子一人一根,又分別給他們一把糖果。
別看都是小玩意,但這紅蠟和上好的糖果,是農(nóng)家過年奢侈都奢侈不來的。
許蘭覺得她客氣了:“你給二柱子就行,嫂子不要!”坐晚婉找的驢車來縣城買年貨,已經(jīng)占很大便宜了,哪能在收她的東西。
二柱子也不要:“嫂子我和行疆哥的關(guān)系那是沒的說,你這么客氣,下回我可不載你來了。”
姜晚婉把兜子系上:“這又不是感激你倆的,眼瞅著過年了,給你們的賀禮,都拿著吧,別和我客氣。”
二柱子和許蘭都看出來,姜晚婉不是客氣,是真的想給她們。
許蘭只好把東西收起來:“你這么說那我就收下了。”
“謝謝嫂子。”看許蘭收了,二柱子也把東西放口袋里。
兜里多了一根紅洋蠟,一把他從來沒嘗過味兒的糖,二柱子覺得冬天都不冷了,他吆喝著甩了下鞭子,駕著驢車返回。
他恨不得這驢車走得再快點,再快點,好叫他趕緊把糖拿回去給奶奶吃。
回到生產(chǎn)隊已經(jīng)下午,下雪的天沒那么亮堂,灰蒙蒙的,早晨掃的院子又落了一層雪。
看到二柱子的驢車過來,沈大柱讓孩子們在炕上玩,他出來幫忙拿東西,許蘭沒買啥:“你幫晚婉把東西送三房去,行疆身體還沒大好,別讓他出來搬東西了。”
沈大柱點頭:“要的。”
他把車上的東西輕松提在手里拎去三房,放下東西就走了,剛好和進屋的姜晚婉打個照面。
姜晚婉:“大哥不留下喝點茶水嗎?”
“不了,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