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疆揉著太陽穴的手頓住:“嗯,偷你兒子尿布去洗了幾次,偷奶粉給你兒子沖了幾次,你兒子喝完奶還打嗝,我還要給他拍嗝,哄完你兒子還要哄被你兒子吵醒的我媳婦兒。”
怨氣像海藻一樣飄散開。
天地良心,不是程含章不理解,實在是他當(dāng)?shù)倪^程太無痛了!
孩子八九個月他才知道自己當(dāng)?shù)耍?dāng)?shù)笠驗樯眢w原因,媳婦兒是許蘭伺候的,孩子是保姆外加姜晚婉帶著的。
他給孩子換尿布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
含章少爺什么苦都吃過,就是沒吃過帶孩子的苦。
“你就帶他一晚上吧?”
程含章:“至于嗎?”
沈行疆:“嗎?”
小糯糯白白胖胖,睡覺的時候像個天使寶寶,程含章看著自己的寶寶,小小一個娃能把沈行疆累成這樣?
“別開玩笑了,是不是你晚上收不住自己的欲望,把力氣花別地方,累到了,別冤枉我兒子。”
“我兒子這么乖,怎么可能把你累成這樣。”
沈行疆:“......”
“大哥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兒子動不動就醒,動不動就哭,我打人一拳頭能砸實了,哄你兒子我得卸了九成力道,收力氣的同時還要架著胳膊哄他,老累了!”
他現(xiàn)在特別共情在家?guī)捱€得不到渣心男人理解的婦女。
太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