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亂說什么,我看你是山豬吃不了細糠。”
姜雋知道姜憐欺負他姐,他不是傻子,看得出來姐姐很多事都瞞著他。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他知道,欺負他姐姐的人都該死。
罪該萬死!
姜雋依然冷著臉:“我爹是姜家繼承人,朋友無數,知識淵博,藏寶擷珍,你爹呢?酒囊飯袋,腦滿腸肥,我和我姐從小吃喝不愁,我記得幼時,你家連最便宜的炭火都用不起。”
“隆冬,還跑到我家巴結我姐,說你最喜歡做的事就是給我姐倒洗腳水,我姐不讓你倒,你還生氣。”
“賴在我姐的房間里蹭炭火,蹭我姐的衣服和鞋子,還有我姐的零嘴。”
“我要是山豬,你是什么?”
“下水道里的禿毛的水耗子?”
“還是......一肚子卵鞘的蟑螂?”
姜雋說話帶了點京味兒,少年寒著臉,染上沈行疆身上一二分氣勢,坐在這挺直了脊背,如寒竹破土而出,長勢驚人。
“呵......”程時關聽到姜憐和姜晚婉幼時發生的事,忽然想到姜晚婉小時候穿著毛茸茸領子的花襖子,追著他要糖葫蘆,他沒忍住笑出了一點點聲音。
想到今時不同往日,姜憐又懷著他孩子,忍了下去。
程思樂對姜憐沒什么好感,姜憐在她眼里就是一只得勢的孔雀,山雞偷了孔雀的衣服,把孔雀尾巴上的毛粘在屁股上,成天裝腔作勢,裝模作樣,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