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天色暗下,四處的燈光亮了起來。
別墅區的綠化做得不錯,到處都是草坪與樹木,不遠處還有個小湖。
喬時念邊欣賞著風景邊慢慢消食。
在她走湖邊的一處較為偏靜的地方時,有兩個戴著黑色鴨舌帽的男人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
“你們想干什么?”喬時念邊問邊警惕地往后一退。
腦中突然想起訓練館外,她感覺有人在盯梢,難道也是他們。
“姓喬的,有人派我們過來警告你,以后少管些閑事,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一個聲音粗啞的男人惡狠狠地道。
“你們是什么人,謝立熊派你們來的?”
畢竟她最近管的“閑事”只是茗茅,而且涂姐提過,謝立熊也盤了個酒廠想超過茗茅,但茗茅最近風頭正盛,即便他出陰招也奈不了何。
所以想用她給涂姐找點不痛快?
“別管誰派我們來的!”男人又惡狠狠地道:“你要聽勸這就是一次警告,要是不聽勸,恐怕下次就沒這么簡單了!”
見著兩個男人眼里露出的兇光,還有他們口袋鼓出的刀具形狀,喬時念都不用衡量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斗得過他們。
好女不吃眼前虧。
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圖一時嘴上之快惹怒他們。
于是喬時念乖順地點頭,“我聽勸,我以后不多管閑事了?!?
“算你識相!”
另一個聲音相較尖細的男人得意道,“在這份保證書上簽個字摁個手印,這次就能饒過你!”
說著,對方將一張寫有什么的紙張遞到了喬時念面前。
喬時念當然不敢亂簽東西,于是她邊答應地接過紙張讓他們放松警惕,邊將手伸到口袋想摸手機報警。
就在她碰到的手機的瞬間,背后突然伸出只手將她往后使勁一拖。
“??!”
喬時念嚇得發出一聲尖叫,揮著拳舞著腿吡著牙就要跟對方拼命。
“你看清楚,是我!”
當聽到霍硯辭那熟悉的聲音,喬時念才停止掙扎。
她抬起頭,果然看到了霍硯辭的臉。
不過這兒相較僻靜,路燈的燈光也不清析,所以喬時念看不清霍硯辭什么表情。
“你,你怎么來了?他們人呢?”
喬時念心有余悸地轉頭一看,哪還有人影。
“跑掉了。”霍硯辭沉聲道,“你散個步,怎么走到這種地方來了?”
剛才精神高度緊張,現在放松下來,喬時念覺得腿腳都有些發軟,她索性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石頭上。
“隨便走就走到了這兒,誰知道會碰到他們。報警,趕緊報警!”
喬時念拿出了手機,霍硯辭卻嚴冷道:“不用了,這會警察來也拿不到什么證據了,我會派人處理并調查清楚?!?
“有證據啊!”喬時念想把那張紙舉起來,結果發現手上居然是空的!
霍硯辭看出了她所想,難得好心地解釋道:“他們一看就是老手,一看到苗頭不對搶了紙就跑了,哪可能留給你做把柄?!?
喬時念全心全意地想著怎樣掏手機報警,確實沒有注意紙怎么被搶走,也沒察覺霍硯辭的走近。
“先回去?!被舫庌o催促道。
喬時念搖頭,“等下,我腿軟,還要再緩一會兒。”
霍硯辭不知什么表情地睨了她一眼,隨后竟然半蹲到了她面前!
喬時念有點不敢相信他這動作的意思。
“還不快點上來?”霍硯辭不耐聲響起。
喬時念怔怔地趴在了他的背上,霍硯辭雙手托著她腿,背著她往前走去。
印象中,她還在小時候由外公背過,寬寬肩膀,溫暖的背,讓她有無限安全感。
這會兒趴在霍硯辭的背上,他的背也很寬厚溫暖,鼻間還能聞到他淡淡的雪松清香。
他的步伐很穩,縱使她不重,可背著走這么遠,他的氣息還是有些喘,但他沒有讓她下來,也沒嫌她麻煩,一直背著她往前。
霍硯辭,上一世,你要是能對我這么有耐心多好。
不,甚至不需要這么多耐心。
只要少一點厭惡,少一點冷淡,對她能像對其它人那樣,她就不會那么偏執,不會聽從慫恿做那么多瘋狂的事。
也不會被人陷害落到關精神病院、患上胃癌的悲慘下場……
“哭了?”
這時,喬時念耳邊傳來霍硯辭略帶戲謔的聲音,“不是連我都敢咬敢打,怎么被他們嚇一嚇就嚇成這樣?”
喬時念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就掉下了眼淚。
她用手背擦了下淚水,“我沒事了,放我下來?!?
聽著她明顯變冷淡的聲音,霍硯辭扭頭看了她一眼,“過河拆橋?”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