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忱曄正要俯身去查看皎皎的情況,聞,一時竟不知道還要不要伸手。
外面的周舒月也聽到了動靜,見聲音是從棘房間里出來了,以為是她行動不便摔倒了,急匆匆的跑進去,“小棘,怎么了?”
剛說完就瞧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皎皎:“皎皎這……怎么暈倒了,忱曄,快打急救電話,老,老……”
棘打斷她的呼喊:“裝的
周舒月的聲音戛然而止,棘迎著她詫異的目光:“你要不信拿針扎幾下,保準跳得比你還高
話音剛落,地上的皎皎就發出了一聲虛弱的呻吟,一臉痛苦的皺緊眉,捂著腦袋緩緩睜開了眼睛,她先是環顧了一圈,最后將茫然的目光投到顧忱曄身上:“忱曄哥哥,我這事怎么了?”
顧忱曄:“……”
周舒月:“……”
要是沒有棘之前的那番話,她這會兒肯定已經一臉焦急的沖上去將人扶起來了,可現在,她只是一臉一難盡的站在原地,看著可憐無助又柔弱的皎皎。
棘懶得看她演戲,推著輪椅徑直離開了,周舒月想留他們吃飯,還沒開口就被皎皎的痛苦呻吟給打斷了。
她現在巴不得棘趕緊走,生怕她會在爸媽面前說什么不該說的。
臨出門時,棘扭頭看了眼書房的方向,門關著,里面靜悄悄的,看不到衛崢此刻的表情,也就無法確定顧忱曄有沒有將視頻給他,但她一向有耐心。
黑暗一旦有了口子,就會有無數的光點透進來,她找不到的證據,讓衛崢去找。
至于皎皎問的那句‘既然有證據,為什么不自己給’,自然是因為她給的,和顧忱曄給的,所造成的效果是不一樣的。
這片刻的停頓極為短暫,但顧忱曄卻察覺到了,看向她的目光深了些。
原本以為還要等幾天,才能看出顧忱曄有沒有將視頻給衛崢,沒想到午飯剛過,周舒月的電話就來了,她毫無形象,哭著道歉,“小棘,媽媽對不起你,是我疏忽了,我沒想到他們在我和你爸的面前乖巧懂事,姐姐長姐姐短的叫你,背地里居然那么欺負你……”
這些人的家里都是和家交好的,又和皎皎是同齡,經常來家里玩,她都是當半個孩子看待的,哪次來家里不是好吃好喝的招待著,結果這群狼心狗肺的東西居然背著他們欺負她女兒。
周舒月哭夠了,見棘一直沉默,這才止住話題,抽抽噎噎的問了句:“那些傷,現在還痛嗎?”
棘冷靜且十分破壞氣氛的來了句:“就算是腿沒了,這么多年也好全了
衛崢不悅道:“你就非要這么陰陽怪氣?你要是對著外人也能這么強勢,那些人敢欺負你?被欺負了也不知道開口,你是啞巴了?你回到家都已經十四歲了,難不成還要我和你媽二十四小時看著你……”
“你閉嘴,”周舒月難得硬氣了一次:“小棘,你別聽你爸的,他就是嘴硬心軟,看到視頻后比我還急,當場就要拿著棍子去找他們算賬。你放心,爸媽一定讓那些欺負過你的人給你道歉
棘漫不經心的撥弄著筆筒里的筆:“你們猜猜,他們為什么要欺負我?”
說完也不等周舒月應聲,直接把電話掛了。
……
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