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伯伯有些欲又止。
但是從他的神情看得出來,這件事應該并不像表面上這么云淡風輕,他很擔心。
段艾晴也察覺到了:“爸,你有什么話就直說嘛,你到底在怕什么?”
“你們都不知道,宴西的父親去世的早,他從容奶奶手中接過容氏的時候,公司里派系林立,還有很多老一輩的仗著自己是長輩,并不怎么把他放在眼里,那時候其實出了好多事,但最后全都悄無聲息的平靜了下來,好像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
段艾晴說:“那不是挺好的么,說明容宴西能厲害啊。”
“什么叫厲害?”段伯伯反問道:“不到半年的時間,那些老家伙們瞬間改變了態度,心甘情愿的交了權,而且大部分都直接退休回家養老了,你覺得這么容易的嗎?”
“說不定是他們看到了容宴西的能力,覺得自愧不如,退位讓賢了唄。”
“退位讓賢?你以為那么容易的嗎?權勢這個東西一旦沾了手,有幾個能心胸寬廣到主動放棄,甚至那是容氏幾乎整個老一輩的人集體退居二線,憑什么?”
段艾晴被問住了:“爸,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段時間容宴西約了一個威望最高的董事去海釣,三天之后,只有容宴西一個人回來了。”
段艾晴靜默了好幾秒:“爸,你的意思是……”
“我沒什么意思,后來的新聞也報道了,說是那幾天海上突發海嘯,卷走了不少漁船,容宴西的那艘游艇也在海嘯附近,估計是被海浪卷走了。那個董事,至今都沒有找到。”
段艾晴說:“不對啊,他們兩個一起去海釣,就算遇到了海嘯,為什么容宴西可以自己回來?而且,海嘯是突發的,容宴西就算再牛,也算不到會突然有海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