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蘇譽離開后,陳縣令這才吩咐人關(guān)閉城門。
找人去了城中的大部分青壯年,蘇譽帶來的人也走了大部分。
如今他這城里已經(jīng)不剩多少戰(zhàn)斗力了。
所以陳縣令不敢再冒險,讓城門保持關(guān)閉著,不許任何人隨意出入。
陳縣令剛送走蘇譽,就有兩家人因為分家的事情鬧到了公堂之上。
分家的事情還沒有完。
如今李叔公說話不大頂用了,不少人都學(xué)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陳縣令。
畢竟他背靠蘇譽,說的話比現(xiàn)在的李叔公還好使多了。
現(xiàn)在分家沒分好,后面再后悔就沒用了。
陳縣令審理了兩家人分家的事情后,時間都到了大下午了。
他說話說得口干舌燥,灌了一大杯涼茶才囫圇吃了個飯。
王師爺看著他那勞累的樣子,有些心疼地說:“姐夫你也適當(dāng)休息一番。”
“這兩晚我看你都通宵處理公事,白天又這般忙碌,身子可要遭不住的。”
陳縣令搖了搖頭:“東南的人在我的地方丟了,我難辭其咎。”
“早些處理好這些事情,不然哪里對得住府君從東南親自過來?”
王師爺欲又止。
看了一下門外,他還是忍不住坐近一點,小聲說:“咱們駙馬爺變成府君了,這可嚇我一跳。”
“有什么好嚇的?”陳縣令瞥了他一眼,繼續(xù)往嘴里塞飯菜。
王師爺咂咂嘴:“就府君這兩個字,那能是一般人能叫的嗎?”
陳縣令含糊道:“所以他不是一般人。”
王師爺覺得自已姐夫說得也有理。
陳縣令吃完飯后,又處理了一會兒公事。
蘇譽來之后,他就一直在熬,今夜是得好好歇息一下了。
天剛黑,陳縣令便上床睡覺。
一覺睡到早上,神清氣爽。
洗漱后用早飯,心中在盤算著蘇譽的消息也該傳回來了。
飯碗都還沒放下,王師爺突然匆匆走過來。
“大人,不好了,亂賊大部隊又攻過來了!”
陳縣令手中的碗“砰”地放到桌上,聽到消息后坐不住,直接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又攻過來了?”
“對,他們?nèi)缃衽闪巳嗽诔峭饨袊蹋f帶了數(shù)萬人馬,要大人速速開城門投降。”
“不然他們就用武力攻城!”
“我們在城樓上看著,他們已經(jīng)在組建攻城云梯了。”
這次楊立德派了上萬人的隊伍,還帶著攻城設(shè)備過來。
這么大陣仗,這是要把靜安縣給死磕下來了。
若是依靠蘇譽帶來的那數(shù)百人守城,起碼還有點底。
如今城中都剩下一些老弱婦孺,還有那些本來就與亂賊有聯(lián)系的大戶人家們。
這消息讓陳縣令一下子如遭雷劈,整個人都不好了。
“加固城門,不能讓亂賊進來!”
王師爺也急得不行。
“咱們城外還有數(shù)不清的流民,這些人必定會被那些流賊裹挾著攻城。”
“姐夫,咱們要堅持不住了!”
“得派人去給府君送信,讓他趕緊帶人回來解救才行。”
陳縣令喃喃道:“這么多敵人,府君帶著那么一點人回來解救,這與送死何異?”
“不行,你跟我去城中再去招募鄉(xiāng)勇守城。”
“還得再派人去送信,讓府君趕緊離開才是!”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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