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說什么胡話!”宋老國公氣的差點沒暈過去,“你堂堂國公府嫡女,就為了這么一個男人……”
“我就是為了他!”宋雅筠雙眼堅定,滿是淚意的眼里,蘊著一股韌勁,“祖父,我已經當了很多年的國公府嫡女,自問,不曾有一絲一毫差錯。
現(xiàn)在,國公府已經有了雅瀅,不再只有我宋雅筠了。
我想做一個普通的女子,不再有門楣的束縛禁錮,我只想與我心愛之人在一起,他生,我生!
他死,我亦相隨!
無悔,無懼!”
這一句無悔,無懼,力量強大到可怕,宋老國公和宋錦承,都從沒見過這樣可怕的她!
宋雅筠將染滿血的玉佩,放進了衣領里,她戴在心口,溫暖著它,杭清的心,也跟她在一處。
她絕不會,獨自丟下他的。
但她還得替他安頓好母親。
宋雅筠讓飄雪備了幾個得力的奴婢,還安排了女衛(wèi),到杭清的家中,去拜見他的母親。
她穿著紅色的衣裙,像枝頭盛放的紅梅,冷貴又嬌艷,出現(xiàn)在平民宅院街頭的時候,便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
恰逢何御史夫人路過,她一眼便看到了宋雅筠,她穿紅衣的時候,比她穿白裙更加嫵媚,身上那股貴氣,也更為明顯了。
何御史夫人連忙下車,讓丫鬟把圍觀的群眾都隔絕在外面,匆匆走到宋雅筠面前,低聲關心,“宋小姐,你怎么到這來了?這是杭清家的宅子?你來見他娘?”
事已至此,宋雅筠已不避諱對旁人提起杭清的名字,她從容點頭,“是,我來拜見伯母?!?
“可別去了!我昨日方才被她給趕出來,這婦人脾氣差的很,如今杭清又被下獄了,說是難活著出來了,這婦人去衙門求告無門,是越發(fā)的刁鉆了,
昨日我好心來陪她,她卻將我送的禮物,全都丟了,實在不是你能應付的。”
原本她還打算跟這位深居簡出的杭夫人做朋友的,她雖出身平民,卻也有些不同于眾的教養(yǎng),可昨日那么一番撒潑哭鬧,實在讓她厭惡。
因此她勸宋雅筠,別去沾染這樣的市井之民,免得壞了她的心情。
宋雅筠卻說,“我與杭清情投意合,如今他身陷囹圄,我便有責替他來照顧母親,順便,向杭夫人提親?!?
“什……什么?”何御史夫人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雖然她平日里愛八卦些閑事,可如今宋雅筠竟說,她要來向杭清提親?
她這……
難道宸王府里,宋雅清要抓的,便是她與杭清?
杭清又是宸王最器重的驍騎尉,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