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失去了慕晚吟。
可她們還得活著,還得帶著慕晚吟對她們的美好祝愿,努力的好好活下去。
不能辜負她。
杭清是越發的覺得宋雅筠寬容大度了,摟著她的手臂也不由得收緊,“是我未曾想到這么多,沒有夫人思慮周全,那夫人現下覺得該怎么辦?”
他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將自己跟戰雪楓戰高雄發脾氣的事告訴宋雅筠了,還挺怕她責怪他沖動的。
宋雅筠搖了搖頭,并未怪他,只是給他出了一些主意,杭清覺得很好,扶她休息之后,便打算去做。
但在這之前,他先去求見蕭驚寒了。
蕭驚寒居于客院最里的一間屋子,安靜的只能聽到風聲和雪水滴答的輕響。
杭清在蕭驚寒身后,跪下行禮,“參見王爺。”
蕭驚寒緩緩出聲,“起來吧。”
他的聲音,比從前更加厚重,聽起來更有了些歲月煎熬的滄桑感,杭清只是聽聞,便能察覺出王爺與從前不同了。
他再抬頭看,發現蕭驚寒額頭的一轡白發,竟然生生白了一截,在他黑發之中,格外的扎眼,讓他整個看起來,都變得憔悴蕭條了。
“王爺……求您保重身體!”
他這樣下去,可怎么是好!
“可有跟你父親提過積雪草的事。”蕭驚寒語氣很淡。
杭清知道,他所中的十日醉毒性猛烈,發作起來猶如萬蟻噬心,疼痛難忍,且并無解藥,積雪草是裴珩說過唯一能解毒的辦法,所以蕭驚寒一直有這個希望。
可他如今聽王爺的聲音,卻覺得他想解毒,不過是在完成任務一般。
他整個人,了無生氣的。
杭清垂眸,“回王爺,提起過,父親知道積雪草的下落,卻還在查探,未曾給一個明確的回復,不知王爺可要與父親一見?”
他以為,蕭驚寒會想見一見父親的,畢竟他們相熟。
蕭驚寒卻說不必了,積雪草的事,讓他多替他上心就是了。
杭清應下了,臨走之前,他又跪下說了一次,請蕭驚寒保重身體,蕭驚寒未有回應,只是站在窗邊,看著院中飄飄灑灑的雪花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杭清走出來,看到朱神醫端藥進去,心中不由戚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