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聿北面無表情,根本就沒搭理他,直接越過他,走到收銀臺(tái),神色淡漠道,“辦卡。”
“不辦!”
臭小子,還跟他來這套,傅景安氣得牙癢癢,瞪著眼睛冷笑,“喬二少這尊大佛,我們這小廟可容不下。”
喬聿北眉頭皺了皺,顯然心情不怎么好,尚茜及時(shí)擋在兩人之間,笑著道,“景安跟你開玩笑呢,你這幾天沒過來,他天天跟我念叨——”
尚茜話沒說完,傅景安就嚷嚷起來,“誰特么念叨他,兔崽子……”他本來想罵這小子忘恩負(fù)義,他帶他出去打牙祭,這小兔崽子扭頭就賣了他,可是見尚茜在場,又把這話咽了回去,黑著臉道,“我可沒這白眼狼兄弟!”
眼看喬聿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尚茜拉了一下他,低聲道,“景安,你說兩句就行了啊。”
“不行!”傅景安脾氣上來,倔得不行,“我把這小白眼兒狼當(dāng)?shù)艿芴郏@小子呢,扭頭就能黑我一口,真特么長大了,也不想想小時(shí)候闖了禍,是誰跟你后面擦屁股……”
他還在罵著,喬聿北已經(jīng)將拳套丟在了他臉上,“婆婆媽媽像個(gè)娘們兒,不服氣打一架!”
“我艸,你特么真以為老子不敢!”
傅景安一下從座上跳起來,抓起拳套踹了他一腳,“早特么就想揍你這小王八蛋了!”
倆人扭打成一塊兒,就撲上了拳擊臺(tái),旁邊端茶小妹看得心驚膽戰(zhàn),小聲道,“老板娘,這怎么辦啊……”
“沒事,”尚茜見怪不怪,將頭發(fā)往后拂了拂,淡淡道,“晾壺茶,等他們打完送過去,告訴傅少我有個(gè)專訪,晚上八點(diǎn)見。”
傅景安愛玩很多人都知道,但是這么多年他身邊來來回回那么多女人,尚茜卻一直屹立不倒,只要尚茜在場,傅景安的介紹永遠(yuǎn)是“我女朋友”,大家自然就明白了她在傅景安心中的地位,也愿意看傅景安的面子,叫她一聲“老板娘”。
可傅家的太子爺,傅老參謀長心尖兒上的寵孫,怎么可能會(huì)娶一個(gè)各方面都平平的尚茜,人人心里都有桿秤,這聲老板娘叫得有幾分真心,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尚茜留了個(gè)地址,就先走了。
喬聿北跟傅景安在臺(tái)上就切磋起來。
傅太子爺身量跟喬聿北差不多,但是力量卻比他差遠(yuǎn)了,三個(gè)回合起來,他就被喬聿北這個(gè)小怪獸摁在地上摩擦。
“艸,你個(gè)小王八蛋,你下手能不能輕點(diǎn)!”
傅景安被小怪獸一身蠻力壓得半天起不來,還死不承認(rèn)自己打不過,繃著臉裝腔道,“不打不打了,今天沒勁兒!”
喬聿北松開他,嗤了一聲,“慫樣兒。”
傅景安臉黑了黑,“喬聿北,你丫再跟我沒大沒小,哪兒來滾哪兒去,出賣兄弟,你特么還有理了,我特么交你這么個(gè)朋友倒了八輩子霉。”
罵歸罵,倒也沒真生氣,傅景安跟他光著屁股長大,還不清楚這小子什么尿性,他就算是罵破了天,這小子頂多也就“呵呵”一聲。
打了這么半天,他氣兒早就消了,喝了兩口水,瞄了一眼面色不佳的喬聿北,又賤兮兮的湊過來,“怎么,被你那嫂子趕出來了?”
喬聿北臉色一僵,扭頭就沖他揮過來一拳,傅景安險(xiǎn)險(xiǎn)躲過,水灑了一褲襠。
“媽的,她趕你出來,你沖老子發(fā)什么火,”傅景安一邊說,一邊拿著紙巾擦身上的水漬,“就你這脾氣,早晚沒朋友!”
喬聿北抿著唇,突然道,“上次的事兒,真的是尚茜做的?”
“不是她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