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聿北突然就笑了,不常見的酒窩若隱若現,配合著剛起**的慵懶,勾得月歌心里一顫一顫。
他欺身過來,長臂一抬,就把人堵在門板間,噙著笑,嗓音低沉道,“你還挺了解我。”
他離的很近,近的幾乎要碰到她的嘴唇,沈月歌僵直的貼在門板上,面無表情道,“項鏈呢?”
小狼狗露出一口獠牙,理直氣壯道,“被我扔了?!?
沈月歌氣得牙癢,“扔哪兒了???”
“順著馬桶沖下去了,要不你去外面化糞池里找找?”
月歌冷著臉推開他,就朝外走。
喬聿北皺著眉追上去,“媽的!你還真去找?”
月歌沒理他,直接回屋了。
喬聿北穿著大褲衩追進來,就看見沈月歌彎著腰在換鞋,聽見他進來,頭都沒抬。
小狼狗有點心虛,“不就是條項鏈嘛,你喜歡我送你一條啊?!?
月歌勾上鞋,又走到試衣鏡前,整理妝容。
小狼狗就眼巴巴的跟過來,“喬錦年送的有什么好,那么老氣的顏色,一點都不適合你?!?
月歌整好衣服,依舊沒搭理他,走到茶幾前,端起剛剛晾的白開水,抿了一口。
喬二少有點火了,一把將她的水杯奪走,磨牙道,“仍都扔了,到底想怎么樣,你說句話!”
月歌終于將視線落在他身上,“你耳釘挺好看的。”
喬聿北怔了怔,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喬聿北左耳經常戴著一個耳釘,非常簡單的款式,不知道是黑鉆石還是黑曜石,他皮膚略白,長得又好看,戴著耳釘說不出的惹眼。
月歌注意過很多次,拍戲的時候,喬聿北會摘下收好,拍完戲就會重新戴上,一次都沒忘記過。
喬聿北絕不是那種戴個耳釘圖好看的人,平時練穿的衣服都沒什么講究的人,不會戴個耳釘只圖好看,所以這個耳釘對他來說,肯定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
“能摘下給我看看嗎?”
沈月歌聲音溫軟的提這個要求,喬聿北暈乎乎的,也沒覺得哪里不妥,伸手就摘下給她了。
“這不是黑鉆石,是墨翠,小時候……”
他話沒說完,就見沈月歌直接攥著耳釘,徑直走到陽臺,推開窗戶就朝外拋了出去。
喬聿北反應過來追過去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他寒著臉抓著沈月歌的肩膀,咬牙怒道,“誰讓你丟的???”
他臉色難看,額上青筋都蹦了起來,抓著她肩膀的手非常用力,她甚至覺得骨頭都要被他捏碎,她沒喊疼,只是非常平靜的看著他,“什么感覺?”
喬聿北死死的盯著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學著尊重別人吧,這個世上你看不慣的事情會很多,但是你沒有權利替別人做決定?!?
喬聿北胸口劇烈起伏,捏著她肩膀的手微微發顫,良久,才沙啞開口,“沈月歌,沒人敢這么教訓我,你以為你是誰?”
月歌心口被擰了一把,抽得有些疼,她努力控制好表情,不泄露一點情緒,“同樣也沒人敢隨便丟我的東西,你又以為你是誰呢?如果你不是喬錦年的弟弟,我們甚至連交集都不會有。”
扎人刀子的話,沈月歌向來最拿手,偏偏三番五次面對著無賴的小王八蛋心軟,喬聿北怎么犯渾都無所謂,可她不行。
她心里只有一個想法,不能再跟喬聿北這樣攪和下去了,那種危險的警醒,幾乎瞬間在她頭腦里冒出驚嘆號,逼著她做出這樣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