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緊嘴唇,戴著戒指的左手不由得收緊。
侯曉然的父親叫侯崢,非云城本地人,侯曉然的母親卻是個地地道道的云城人,離婚后帶著女兒房子一起嫁給了外來打工的侯崢,侯曉然母親身體不好,婚后流過兩次產(chǎn),之后一直沒有再懷孕。
興許是沒能給侯崢留下一男半女,再加上侯母骨子里那種奴性,嫁給侯崢之后一直就是唯夫是從,侯崢先前在冶煉廠工作,后來因為偷偷倒賣礦石,被辭退了,失業(yè)后經(jīng)常出入娛樂場所,借高利貸聚賭,偶爾幫人維修電器,沒有固定收入,侯曉然這件事發(fā)生之前,還曾被追債的找到家里,鬧得左鄰右舍都不得安寧。
“這樣的人,就像是陰溝里的水蛭,纏上你,不吸血吸到撐怎么可能松嘴,沈戰(zhàn)輝這回要是不出點血,這事兒甭想輕易結束。”
傅景安將查到的資料往桌上一丟,靠在沙發(fā)上睨了喬聿北一眼,“不過這事兒也有點奇怪,你說這侯崢不去沈戰(zhàn)輝的公司鬧,怎么偏偏來尚美呢,他是不是知道沈月歌跟你們喬家的關系,存著心想把這事兒鬧大吧,這事兒擱沈家也是撲騰兩下,掀不起風浪,放你們喬家就不一樣了,云城誰不知道喬家?今天好幾個朋友打電話問我,說是不是你把那女學生肚子搞大了,我特么真是,我都差點說你對女人硬不起來了。”
傅景安的調(diào)侃,并沒有放喬聿北有什么反應,事實上從剛剛他把這些資料拿回來的時候,他就是這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傅景安無奈了,“我說,不是你讓我查的這些資料,你想怎么整,說句話呀。”
“我什么時候說我要管?”
喬聿北陰著臉拿著啤酒瓶喝了一口,咬牙切齒道“誰他媽愛管誰管,跟老子沒關系!”
“我去,你這變臉也太快了吧,前幾天還跟我說喜歡人家——”
他話沒說完,被喬聿北一個兇狠的眼神瞪得生生將剩下的話咽了回去。
“艸,我他媽要知道你變心這么快,還讓恒子查什么破資料,開那瓶拉菲都花了老子好幾萬,把錢還我!”
喬聿北冷笑,“你那酒是給恒子開的,還是給女人開的?”
傅景安被噎了一下,剛要說話,就見尚茜端著果盤出來,笑道,“什么酒啊。”
“沒什么,小北嫌我的酒差呢,這小子嘴越來越刁了。”
傅景安表情切換的跟變戲法一樣,喬聿北心里罵著混蛋,嘴上沒吱聲。
尚茜撥了撥頭發(fā),挨著傅景安坐下,“那個侯崢,之前因為在公交車上猥褻女性被拘留過,我之前在社會新聞部的時候,批過那篇報道,對這個人有點印象,當時被抓的時候還不承認,幸好公交車上有監(jiān)控,他抵不了賴,采訪的記者說,那就是個無賴,甚至有可能是個慣犯,一般人要是第一次被發(fā)現(xiàn),哪兒敢那么理直氣壯。”
傅景安摟著尚茜,拍著她的肩膀若有所思道,“賭博,嫖娼,猥褻……還真是個人渣啊。”
尚茜沒接話,她也不太關心他們差查這人資料做什么,而是扭頭問傅景安,“明天陪我回家吃頓飯啊。”
“明天啊,”傅景安皺起眉,“明天我跟一個客戶約了吃飯,寶貝兒,要不這次你先回去,跟咱爸媽說一聲,我下次一定去。”
上前臉上表情淡了淡。
“寶貝別生氣嘛,”傅景安抱著上前,親了親她的臉蛋,“我是真有事兒,對了,咱爸不是一直想要那個什么黑膠唱片機嗎,我之前跟我一哥們兒提了,前些日子他在國外弄到了一個那種……復古的,我正說挑個日子給他老人家送過去,要不明天你回去的時候,我讓人送過去吧,讓老人家也開開心,寶貝兒,別生我氣行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