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歌面色沉靜,“抱歉,我沒興趣。”
傅景安臉上笑容更盛了,“那沒關系,我就一直跟著你,跟到你有興趣為止。”
沈月歌額角抽搐,她總算體會到那個詞——物以類聚。
比起傅景安這種無賴,喬聿北那種莽撞甚至都稱得上可愛了。
場面僵持下來,沈月歌站在原地,半步不肯移,傅景安也不著急催人,從包里抽出一根煙,噙在嘴里,不著急點燃,而是睨著沈月歌,漫不經心道,“喬聿北長得好看吧。”
他冷不丁的來了這么一句,月歌蹙起眉,看著他沒說話。
“你是不是覺得他也就這張臉好看?實則草包一個。”
月歌攥緊手指。
她的確這樣想過。
她明明不是一個看外表就對一個人充滿偏見的人,偏偏對喬聿北成了例外。
見到的第一眼,就不喜歡。
冷漠,狂妄,目中無人。
但,那是以前。
喬聿北這人就像一團火,外面包著冰,你得扒開他的冰,才能看見這人火熱的心。
盡管她心里一直罵著小狼狗混蛋,可是從傅景安嘴里聽見“草包”這兩個字的時候,突然覺得非常刺耳。
“傅少跟外人這么形容自己的兄弟嗎?”
傅景安叼著煙愣了一下,忽然就笑了。
“他就是草包啊,傻狗一條還不讓人說?”
月歌有點想抽他。
你才傻狗!你們全家都傻狗!
他慢悠悠的將煙點燃,抽了一口,才又道,“從小就被放棄,丟在國外長大的家伙,沒長歪就已經不錯了,草包點不很正常。”
月歌低頭看著包,她在研究自己要不要拿著包抽他臉上。
“這蠢貨十一歲被送去國外,半夜打電話跟我哭,說想回來,我打電話跟他哥說,他哥第二天就加派了一個人看著他,之后切斷了他跟國內的所有聯系,整整三年。”
傅景安又抽了一口,“他哥不想見到他,因為他母親生他那天死了,他爸不想見到他,因為他越長越像他死去的母親,十一歲,多少人還在父母腿邊撒嬌呢,他就一個人在那個陌生的國度生存。”
月歌心口發緊,不管是喬錦年還是喬聿北,都從來沒有提起過喬家那位早逝的喬太太。
他一直以為喬錦年跟喬聿北兄弟不和,是因為喬森的股份,她……根本沒想過會是這樣。
“我再見到他的時候,都已經是三年后了,他以前挺黏人的,但是三年后的喬聿北,冷漠的讓我甚至都有點認不出,對什么都不關心,只有打架的時候不要命,知道為什么嗎?”
沈月歌沒說話。
傅景安笑了一下,“因為只有他打架的時候,他哥他爸才會打電話過來。”
月歌嗓子有些發堵,傅景安說得肯定有夸大的成分,但是她卻信了,只有相同經歷的人,才會知道渴望關懷的時候,自己做出的事有多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