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小時候為了不去外公家,泡了兩個小時涼水澡,硬生生把自己折騰病,只為在父母跟前多呆一會兒。
“但是他們打電話過來,也只是教訓他,后來他干脆連電話也不打了,整天做做飯,打打拳,沒事兒拍拍照,只要不主動找他事,他也懶得理別人。”
“第一次讓我覺得他變了,是在三個月前,他跑過來讓我幫他查曹旭,然后沒幾天,曹旭的事兒就在網上曝光了,一敗涂地,連翻身的機會都沒有,我還以為曹旭這狗東西打他的主意,后來才知道……為了你。”
月歌攥緊手指,“尚美的事也是喬家的事,他管不很正常嗎?”
傅景安吐出一個煙圈,隔著薄薄的煙霧,看著她,目光平靜,不帶任何波瀾,“我說句不好聽的話,喬家就算破產,喬聿北都不帶回頭看的,你以為他會在乎一個小小的尚美。”
月歌語塞。
“他昨晚來找我,一身的血,我還以為他殺了人,滿口嚷嚷著要弄死侯崢,嚷嚷完就跑了,剛剛恒子來電話,說喬聿北在賭場把人捅進醫院了,”他說著,看了看腕表,“警察這會兒估計也去了吧,他怎么著也是因為你捅了人,跟我一塊兒去看看吧,看能判幾年,我好留點錢給他送牢飯。”
月歌臉色微變,喬聿北打人時候那股狠勁兒她見過,如果真捅了人……
她腦子還算冷靜,拿著手機撥了喬聿北的電話。
很快,那邊就接通了。
傅景安眼神閃過一絲微妙,沒說話。
“喬聿北,你在哪兒?!”
電話一接聽,她就有點收拾不住情緒,講話的聲音又大又顫。
那邊似乎也被嚇到了,愣了一秒,才傳來那個熟悉的聲音。
“醫院。”
月歌的心一個勁兒的下沉,“你怎么在醫院,你是不是跟侯崢在一起?”
喬聿北一怔,接著就怒道,“誰告訴你的,是不是傅景安那個傻逼?!”
傅景安……
媽賣批,他在這兒唱著苦情戲,這小傻逼還敢罵他,不是傻狗是什么,絕了,這傻逼隊友!
沈月歌關心則亂,自然也沒有看到傅景安此刻的表情,一聽見喬聿北這話,心一下就沉到了谷底。
月歌的脾氣再也控制不住,嘶啞的罵道,“你找他做什么!?誰讓你找他了?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關系!你以為自己很厲害嗎?你就是個蠢貨!”
喬聿北被罵得有點火,“對!我蠢,就他媽你聰明,老子愿意找誰是老子的事,跟你有個屁關系!”
說完“啪”就掛了。
月歌再打,這小王八蛋就關機了。
她一張臉蒼白,頭一次,變得六神無主。
傅景安咳了一聲,“上車,我帶你去醫院。”
十幾分鐘后,沈月歌在傅景安的帶領下,著急忙慌的趕去了醫院。
急診室里,喬聿北大爺一般坐在那兒,醫生再給他處理膝蓋上的——擦傷。
一下子看見沈月歌,喬聿北有點發愣,想站起來,膝蓋被人摁著,可能是覺得自己這樣子挺丟臉,他有點不自在的在膝蓋上擋了擋,擰著眉,不怎么自在道,“你怎么找到這兒了。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