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一邊摁開了玄關的燈,喬聿北這屋子雖然向陽,但是這會兒太陽落山,差不多也暗了下來,她有輕微的夜盲癥,時好時壞,光線暗一點,視力就不是很好,剛剛跟喬聿北說話,其實什么也沒看得太清楚,所以燈一開,看見喬聿北嘴角的青紫,沈月歌臉色就變了。
“他打你了?!”
喬聿北愣了一下,才想起自己之前跟樓下保鏢動手的事,他不在意的摸了摸嘴角,無所謂道,“他可舍不得打這張臉,是我跟他派的人干架弄的。”
說完還有點得意,“昨天那倆家伙被我揍得更慘,老家伙怕是要出一大筆醫藥費!”
沈月歌……
她是真的不知道該說這家伙傻,還是該說他心大了。
月歌伸手碰了碰他的唇角,低聲問,“疼嗎?”
“疼……”小狼狗厚著臉皮撒嬌,他自小就皮,后來出國沒人管,磕磕碰碰跟人干架受傷是常事,最嚴重的時候肌腱斷裂,都沒喊過一聲疼,偏偏在沈月歌面前,他可以毫無底線的撒嬌。
他喜歡看沈月歌心疼他。
月歌瞪他,“動手的時候怎么不疼?”
小狼狗委屈,“動手的時候也疼。”
瞧瞧,還撒上嬌了!
月歌耳根子被他哈的發燙,起身說了句“等著”,就出去了。
幾分鐘后,月歌拿著一個水煮蛋上來,給他熱敷。
喬聿北大爺似的躺在床上,枕著她的腿,享受著來自女朋友的關懷。
這要換平時,月歌能一腳將他踹下去,今天看在他受傷,勉強容忍這家伙撒歡。
滾燙的雞蛋,在月歌掌心跟喬聿北嘴角中間來回滾動,喬聿北舒服的瞇著眸子,好一會兒才聽沈月歌問,“到底怎么回事,好好的,他為什么要關你?”
喬聿北閉著眼睛,淡淡道,“還能為什么,彰顯淫威唄。”
月歌薅著他的狗毛,咬牙,“好好說話!”
“艸,頭發都讓你拔光了!”喬聿北瞪她一眼,而后才道,“聯系不到我,以為我出事了,回來就罵我,我就是氣不過,回了兩句,戳了他的痛處。”
“你說了什么?”
喬克并不是個容易動怒的人,月歌接觸這兩三年,還是有點了解,之前曹旭的事情鬧得那么大,他都沒舍得沖喬聿北發火,這家伙到底說了什么,能把他惹怒?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