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問題?!?
陸驍一臉無辜的表情,“警官,您瞧瞧我這臉,被打成什么樣了,我比他們傷的重多了,我以后還娶不娶媳婦兒,那小子還能賠我一個媳婦兒?!?
陸驍說著朝那邊譏諷一笑,“那小子長得白白凈凈,干脆不然以身相許吧,老子就不計較今天這事兒了?!?
周圍人哄笑起來,誰也沒注意,剛剛那個怒目而視的小孩兒,突然沖過來,一腳就朝陸驍踹過去,喬聿北反應最快,在那一腳碰到陸驍?shù)臅r候,一把將陸驍推到一邊。
“我操你媽!”
男孩兒踢了個空,表情崩裂,他的隊友才反應過來,將人拉住,“黎展,算了?!?
陸驍眼神陰沉,冷笑一聲,“口氣不小,你他媽操過人嗎?”
被叫黎展的男孩兒,掙扎著往這邊踹,隊友險些拉車不住,警察臉色一沉,一警棍敲在桌上,怒道,“都干什么!當警察局是你家開的?想打就打!眼里還有沒有點王法!都給我蹲下!”
黎展死死瞪著陸驍,小臉上怒意,恨意,糾結在一起,很不得現(xiàn)在就撲過來,將陸驍咬死,好半天才咬著牙蹲了下來。
警察一個個審問完,算是知道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這些人里,除了喬聿北跟陸驍,有兩個是無業(yè)青年外,其他要么是高中生,要么是大學生。
本來聚眾滋事挺簡單的事兒,偏偏這些家伙膽子肥的很,大家不說,還把人網(wǎng)吧砸了,警察到了都拉扯不住,干脆一股腦全把他們帶回了警局。
之前進來問保釋人聯(lián)系方式,陸驍哪敢跟他老子說,所以只有喬聿北報了沈月歌的電話,這就是沈月歌接到那通電話的來由。
顧一念低聲道,“你們家小狼狗還挺仗義啊,這事兒明顯是陸驍那個不省心的家伙惹出來的,這么嘴欠,難怪人家小孩兒要打他?!?
“他要是省點心,就不會鬧到警局,”月歌在保釋書上簽了字,抬頭朝喬聿北那邊看了一眼,嘆了口氣,“長不大?!?
“哎呦你行了吧,擔心了一路,還是以為喬聿北是出了什么事,只是打架,你心里不知道多慶幸,還嘴硬?!鳖櫼荒钫f完,朝黎展看了一眼,“那小孩兒膽子怪大,那么大點年紀,敢跟社會青年打架,也不怕人家?guī)У丁!?
月歌沒說話,“你先去給陸驍他們幾個叫輛車,我待會兒過去?!?
顧一念“哦”了一聲,就先出門了。
喬聿北,陸驍一行人,挨個兒簽了字,陸陸續(xù)續(xù)從里面出來。
陸驍出來看見沈月歌,喚了聲“小北嫂子”,就跟剩下三個人先出去了。
喬聿北看著她,張嘴想說什么,話到了嘴邊又咽回去,半天憋了句,“我想回家。”
月歌心里其實是有些生氣的,她氣喬聿北總是不知輕重,哪怕今天這事兒并不是他挑起的,但是人有事情鬧大,本身就不是一個成熟的人該有的處事態(tài)度,可是看見喬聿北這副模樣,她火又發(fā)不出來,半天,繃著臉問,“受傷沒?”
喬聿北立馬像個小狗一樣粘過來,“渾身都疼,見你剛剛不跟我說話,心里更疼?!?
“疼死你得了!”
月歌低罵一聲,將外套遞給他,“回家?!?
喬聿北顛顛兒的追上去,拉住了沈月歌的手。
沈月歌懶得甩,就跟他一起朝外走去。
出門的時候,碰見兩個人,兩個男人。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著,為首的男子大概三四十歲,西裝革履,渾身上下透著一絲不茍,五官并不算特別精致,卻特別有味道,眼底氣韻成熟,走路步子很快,卻絲毫不顯得凌亂,跟在他身后的,大約是他的秘書或者助理之類,擦肩而過的時候,月歌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門要關上的時候,看見那個男人朝那個叫黎展的小孩兒走去,背對著她,月歌看不見男人的表情,卻能看出黎展眼里的驚訝,跟惱怒。
然后,門關上了。
“你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