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陸驍跟顧一念送回家,沈月歌扭頭問喬聿北,“餓不餓?”
喬聿北人沒說話,肚子先叫了起來。
月歌輕聲笑了一下,“想吃什么?”
“牛肉面,”喬聿北頓了一下,“上你帶我吃的那家。”
月歌看了看時間,都快十點了,也不知道打烊沒。
“過去看看吧,要沒吃點別的吧。”
所幸到的時候,還沒有打烊,不過店里基本上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老板娘正在收拾桌椅,看樣子似乎是要關(guān)門了。
“老板娘,還有面嗎?”
月歌隔著車窗叫了一聲,老板娘回過神,掛上笑容,“只剩牛肉面了,別的都賣完了。”
“兩碗牛肉面,再切半斤牛肉。”
“好嘞。”
云城已經(jīng)徹底入秋,夜晚空氣沁涼,出門的人少了很多,街上店鋪打烊的時間也比夏天的時候早了些,以往這條街這個時候還是燈火通明,現(xiàn)在只有零星的幾家還亮著。
店里暖和多了,月歌在手心哈了口氣,來回搓,喬聿北瞥見她的動作,隔著桌子握住她的手。
月歌愣了一下,喬聿北也沒說話,只是將她的手包裹在掌心來回摩擦。
他的手寬厚溫暖,掌心一層薄薄的繭,硬硬的,觸感有些奇怪。
“你手心怎么這么多繭?”
月歌問。
“玩擊劍落下的吧,也有可能是打球。”他熱愛的運動多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造成的,“扎手嗎?”
“不會,”月歌摸索著他的掌心,“這是你的經(jīng)歷與榮耀。”
喬聿北伸出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臉,“你怎么那么會說話?”
月歌掙扎著躲他的手,“喬聿北,我警告你,再跟我沒大沒小,給我滾蛋!”
喬聿北磨著牙,“你這張嘴,還真是欠,說兩句好聽的能死!”
“你剛剛還夸我會說話!”
“我他媽瞎了!”
兩人斗著嘴,老板娘就將面端了上來,“面好了。”看見他倆的模樣笑了笑,“白天工作忙吧,這么晚兩口子還沒吃飯啊。”
老板娘那個兩口子,一下讓沈月歌臊紅了臉,喬聿北聽著舒坦,難得主動跟人搭話,“她嘴饞,晚上睡不著,非吵著要吃面,不然不跟我過,我就帶她出來了。”
沈月歌嘴角抽了抽:這睜眼說瞎話的技能是跟著誰學(xué)的!
喬聿北回給她一個眼神:跟誰學(xué)的,你心里沒數(shù)?
沈月歌……
“哎呦,這小伙子,還是個耙耳朵,”老板娘一邊笑,一邊對沈月歌道,“有福氣啊。”
月歌笑著沒說話。
喬聿北皺著眉,“什么耙耳朵,她在罵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