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氣是吧,不服氣也給我忍著,”月歌抿了一口水,“這世上的事本來就不是盡如你意,跟人打交道,沖突在所難免,難道遇到些你不順心的你就上去揍人?你這樣要結下多少仇怨?你腦子那么笨,將來誰找你報仇,你都不知道怎么得罪的人!”
喬聿北梗著脖子,“我他媽才不怕!”
“我怕!”月歌看著他,“你又笨又蠢,哪里會是別人的對手。”
喬聿北黑了臉,“你還說不嫌我!”
月歌嘆了口氣,“你這傻狗,我才不在乎你聰不聰明優不優秀,我找男朋友又不是招聘高材生,我不是非要你像誰那樣成熟,那我干脆找個成熟點的對象,我干嘛找你?我是怕你得罪人,惹禍上身!你什么時候能改一改你的狗脾氣?懂點事?”
喬聿北繃著臉,不說話。
“算了,”月歌起身,“我去付賬。”
“說實話,”喬聿北突然開口,沈月歌頓住腳步,回頭,喬聿北對上她的視線,一字一頓道,“你心里,是不是經常拿我跟你那些前男友比較?”
沈月歌抿緊唇,“喬聿北,你真的挺沒意思的。”
回去一路上,誰都沒說話。
喬聿北有他的自尊心,更有在面對喜歡的人時候那種自卑跟驕傲,哪怕他說錯了話,他也拉不下臉跟沈月歌道歉。
這場冷戰,開始的非常突兀,表現的十分可笑。
那天晚上開始,兩人就互不說話,沈月歌沒有將喬聿北從臥室趕出去,而后者也沒有這個自覺出去。
早上冰箱上不再有喬聿北的留條,保溫杯里不再有他熱的牛奶,跟泡的枸杞茶,她加班的時候不再發膩歪的短信,下班后看見她也跟看不見一樣,自顧自的玩游戲。
沈月歌該工作工作,該上班上班,完完全全將這個人無視了,冷戰是吧,奉陪到底。
先按耐不住的是喬聿北。
他又氣又急,三天了,沈月歌當真一句話沒跟他說,那種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睡同一張床,還能把你徹徹底底無視的坦蕩,讓喬聿北既生氣又心酸。
他真的開始懷疑沈月歌這個死女人到底有沒有喜歡他,怎么她喜歡一個人能這么冷靜!
沈月歌倒是過得自在,該吃吃該玩玩,下班還跟顧一念一起看電影吃飯,日子過得特別愜意。
“叮——”月歌手機響了一下,電影院烏漆嘛黑,她劃開手機看了一會兒,又關掉。
“喬聿北?”
顧一念在旁邊低聲問。
“促銷短信。”
顧一念憋著笑,“沈經理,要不別忍了,你先主動求個和?”
沈月歌瞥了她一眼,“你站哪一頭的?”
“朝陽區吃瓜群眾這頭。”
“那就閉嘴!”
顧一念哼了哼,“憋死你得了!端著也不怕累!”
月歌摸索著手機,面上一派平靜。
“對了,那天晚上,你臉色怎么那么奇怪?”
顧一念裝傻,“哪天晚上?”
“咱倆去警局那晚,我出來的時候,你臉色很不對勁兒。”
“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