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我什么呀,你也喝酒了,路邊就是計程車,我打車很方便的,”電梯門一開,月歌就出來了,一邊說,一邊幫他摁樓層,“你上去吧,下次有空一起吃飯?!?
封錦堯倒沒勉強,笑了笑,低聲道,“那好,下次我請你。”
“嗯,好,拜拜。”
電梯門一關,月歌就像被狼攆一樣,噠噠噠,一路小跑離開飯店,門口攔了輛計程車,一溜煙沒影兒了。
喬聿北追上去的時候,電梯門關得死嚴,他一邊拍一邊踹,像是要把電梯門給卸下來。
傅景安是跟他一前一后從包廂出來上廁所的,一出來就瞧見這傻子在踹電梯,旁邊服務員攔都攔不住。
他喝得沒喬聿北多,人還比較清醒,上前跟服務員打了聲招呼,揪住喬聿北的衣后領,將人扯回來,“你有病啊,拆人家電梯干嘛,叫你少喝點不聽,喝多了就耍酒瘋是不是?”
喬聿北喘著粗氣,甩開他的手,罵道,“別他媽攔著老子,老子要剁了這個小白臉!”
“什么小白臉,喝多了吧你,對著電梯叫小白臉,電梯把你媳婦兒勾搭走了?”
喬聿北磨著牙,“我剛剛看見沈月歌跟一個小白臉抱在一起,看見我她就帶著小白臉從這兒鉆了進去!”他一邊說,一邊戳著電梯中間那道縫隙,罵道,“這縫怎么撬不開!”
傅景安心中罵道,電梯,你他媽能撬開才有鬼!
這家伙說話大舌頭這股勁兒,一聽就是喝多了,所以傅景安也沒往心里去,以為是他喝多了眼花了,將人拉回來,讓他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把人架起,“是啊,這縫隙這么小,他們倆怎么鉆得進去,肯定是你看花了。”
“我沒看花!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認識!”
小狼狗一口咬定。
“那你也得酒醒了,才能去捉奸,就你這站都站不穩,去了不讓人打趴下?”
“誰他媽打得過我!”喬聿北說著一個酒嗝,傅景安趕緊捂住他的嘴,“我去,這味兒,你特么可別吐我手上,洗手間去,媽的,死沉死沉?!?
剛把人架起來,電梯門就開了,傅景安朝里面的人道,“哥們兒,搭把手行嗎,我兄弟喝醉了,能幫我把他弄洗手間嗎?”
封錦堯點頭,走過來看見喬聿北愣了一下,隨后莞爾,上前幫著架起喬聿北的另一只胳膊,兩個人一起,勁兒就好使點。
喬聿北雖然勁兒大,但是被兩個人桎梏著,也是動不了,他只能晃著腦袋,掙扎,“我要,要去找我老婆……”
“你老婆?”傅景安吃力的將人往洗手間背,“你特么有老婆嗎,喝醉了,滿嘴胡扯。”
“我要找她……小白臉……”
“找找找……”
等把人弄去洗手間,傅景安累了一身汗,順手從包里拿出一根煙遞給封錦堯,“哥們兒,來一根兒?”
封錦堯擺手,“抱歉,我不抽煙?!?
傅景安將煙塞回去,笑道,“剛剛多謝幫忙,不然我一個人還真弄不動?!?
“不客氣,”封錦堯看了眼時間,“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行,您忙去吧,多謝?!?
等封錦堯出去,傅景安才踢了踢馬桶邊的喬聿北。
爛醉的人,已經一無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