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子!你還接過沈唯!”
月歌樂了,“沈唯是弟弟,這你也要比?”
喬聿北哼了哼,沒說話。
會議室布置的像是當年學校的教室,前面一個巨大的顯示屏,邊上一個小黑板,臺下是十幾張凳子,略顯凌亂的擺放著,靠門口的位置有兩張單人沙發,一個小茶幾,三十來平米的地方擺放的滿滿當當。
“你這段時間就在這里當教練?”
“嗯。”
“俱樂部,就這么幾個人?”
“差不多吧,之前走了不少老隊員,最近正在招人。”qg之前只有兩個游戲版塊兒,一個是lol另一個是pubg,dnf類型的格斗游戲以及近幾年國內興起的moba類的手游,都在空缺,喬聿北接手之后,就在跟熊sir商量擴張游戲版塊兒的事,對面的一套工作室也被他租了下來,作為后續版塊兒開發,以及訓練員健身的場地。
熊sir被他的格局觀驚訝到了,交談之后,欣然同意,畢竟,做全國最好的電競俱樂部,一直以來都是他的心愿。
“有什么我能幫上的嗎?”
“有。”
“什么?”
喬聿北勾起唇角,“暖床。”
沈月歌……
“篤篤——”
熊sir敲門進來,月歌就松開了手,規規矩矩坐在喬聿北旁邊,后者收起表情,板起臉,一副狂拽高冷的樣子。
“熱咖啡,喝點暖和暖和。”
月歌接過來,道了聲謝,溫聲道,“熊先生,小北這幾天叨擾你了,待會兒一塊兒吃個飯吧。”
“好——”話卡在喉嚨里,接收到喬聿北“和善”的眼神,熊sir幾乎是將那個字吞了進去,面無異色道,“改天吧,今天天氣也不好,等俱樂部搞得差不多,我請你們。”
沈月歌看了眼喬聿北,后者已經收回了自己“和善”的眼神,坐在那里,一副乖巧的樣子。
“也好,以后多的是機會。”
喬聿北的眼神逼視下,熊sir哪里敢多呆,“呵呵”笑了兩聲,“我去給那幫臭小子們調試一下電腦,你們倆聊。”
“等一下。”
沈月歌放下杯子,起身,“熊先生,能帶我去下洗手間嗎?”
“我帶你去!”喬聿北搶先道。
沈經理瞪他,“生病了就老實呆著!別找事!”
喬聿北扁扁嘴,顯然有點不服,迫于沈月歌的淫威,終于沒有跟上來。
從會議室出來,熊sir帶著她往洗手間去,路上,沈月歌低聲道,“熊先生,小北沒給你添麻煩吧?”
“哪里的話,喬先生幫了我不少忙。”他是老板,只有我給他添麻煩吧。
“他脾氣不太好,有時候說話不好聽,容易得罪人,其實他自己根本沒往心里去,甚至根本沒意識到自己說話傷人,俱樂部都是年輕人,年輕氣盛,我怕他跟人起沖突,所以想麻煩熊先生平時多調和一下。”
熊sir愣了愣,專門喊他出來,原來是說這回事。
喬聿北脾氣確實不好,說話也挺直白,之前走的幾個人,就是被他批判的一無是處,直接退隊的。
當然,那些個人技術水準確實差了許多,但是喬聿北的做事方式,實在是太過招搖,只不過人家是老板,他哪里敢多嘴,沒想到的是,沈月歌會特意避開喬聿北來跟他說這番話,話里話外,都是在請求他幫著喬聿北處理人際關系,他有點意外。
對沈月歌的印象,在“有氣質”上,又加了一個“高情商”。
“我盡量。”畢竟人家是老板。
“多謝。”
從洗手間回來,喬聿北就抱怨,“怎么去那么久?”
“我樂意。”
喬聿北瞪她。
沈月歌推了推他的胳膊,“走了,回家。”
喬聿北牽起她的手,拉著她往外走。
到了訓練廳,跟熊sir道了別,臨走的時候,隊里起哄,“小嫂子,沒事兒過來玩啊。”
沈月歌哪里能被這群小屁孩調侃到,大大方方應道,“好啊,”
喬聿北被那聲“小嫂子”喊得心花怒放,難得沒有教訓這幫小屁孩,拉著沈月歌離開了俱樂部。
回去路上,喬聿北靠在后面睡著了,連沈月歌下車打包外賣都一無所知,到了樓下,她才叫醒他,“別睡了,到家了。”
喬聿北一臉惺忪的看著他,頭發亂糟糟的,有點可愛。
月歌將外賣塞進他懷里,忍不住揉了揉他的腦袋,“下去等著,我停車。”
他迷迷瞪瞪抱著外賣下了車,外面刺骨的冷風一吹,這才完全清醒過來。
沈月歌停好車回來,拉著他上了電梯。
電梯里就他們兩個,喬聿北歪頭靠在她肩上,姿勢有些別扭,帶著撒嬌的意味,撩撥得沈月歌心頭發軟。
吃了飯,不情不愿被沈月歌逼著吞下藥,喬聿北一步三挪被攆回了臥室。
月歌洗漱完進來,這家伙還沒睡,戳著她的手機,在打消消樂。
“還玩游戲?”沈經理將手機沒收,丟在床頭,“早點睡。”
“才八點多,我又不是老年人作息。”他雙手枕在腦后,垂著眼簾看她,勾唇,“要不要做點快樂的事打發時間。”
沈月歌將毛巾丟在他臉上,“我對病人沒興趣。”
喬聿北抓過毛巾,嗅了嗅,都是她的味道。
“那我睡不著。”
“睡不著數羊。”沈月歌戴上眼鏡,拿起書。
喬聿北鼓起腮幫子,瞪她,“你就不能哄我睡覺?”
沈月歌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你是小孩兒嗎?還哄你睡覺?”
“可我病了!”他一副耍賴的模樣,甚至還“虛弱”的咳了兩聲。
月歌拿他的話堵他,“你不是說不要緊嗎?”
喬聿北氣壞了,暴躁的翻了個身,卷起被子背對著她,動靜極大,彰顯著自己的不滿。
沈月歌笑了下,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將書翻到前些天看到的位置。
兩分鐘后,旁邊傳來喬聿北的咳嗽聲。
月歌收拾頓了頓,裝作沒聽見。
又兩分鐘后,咳嗽聲更大了。
第三次聽見咳嗽聲的時候,沈月歌終于放下書,“怎么了?”
喬聿北背對著她,賭氣道,“咳嗽而已,不要緊。”
月歌噗嗤樂了,爬過去在他臉上親了一口,“真生氣了?”
“怎么會,”某人嘴硬,“又不是小孩兒,又沒有人哄。”
“你是祖宗,祖宗當然得哄著。”
沈月歌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聲音溫柔又甜蜜,“你想我怎么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