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驍有點不好意思,“大概七點多的樣子,其實我也不太確定,高阿姨連著守了三天,天天神經緊繃,昨天傍晚人差點暈過去,傅叔叔就送她回家了,后半夜都是我在看著。我早上醒得晚,醒來就看見傅哥睜著眼躺在床上發呆,見我醒了,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茜姐呢,我哪兒敢說呀,找了個借口溜出來就趕緊通知你們了,后面的事你也知道了。”
喬聿北有些擔心傅景安的狀態,太平靜了點,病房里也沒有聽到什么激烈的爭吵聲,安靜的有些不太正常。
高鳳玉跟傅國安呆了快半個小時才出來,因著傅景安蘇醒,高鳳玉的臉色比之前好看了不少,招呼喬聿北說,“小北,景安喊你進去。”
推開病房門,傅景安虛弱的躺在那里,那張臉消瘦很多,完全沒有往日意氣風發的樣子,跟喬聿北印象中的傅景安差的太多了。
他關上門走過來,低聲問,“怎么樣?”
傅景安扯了下唇角,“死不了。”頓了下問,“她怎么樣?”
喬聿北實話實說,“還在警局拘留著呢。”
說著,喬聿北從口袋里摸出之前沈月歌轉交給他的袋子,遞過去,“這是尚茜讓我還給你的。”
傅景安接過來看了一眼,猛地攥緊手指,“她丈夫,你認識嗎?”
“認識。”
“他是個什么樣的人?”
“他叫梁豐,三十五,消防支隊的隊長,三個月前剛調到云城,參加過不少一線救援,性格隨和,上次,”喬聿北頓了頓,有些于心不忍,但還是說了,“上次尚茜被困火場,命差點沒了,就是梁豐把人救出來的,他們就是這么認識的。”
傅景安手顫了顫,臉色更蒼白了些。
“我從來沒跟你們說過,我當初追尚茜,是因為一個幼稚而可笑的賭約,你知道蔣森吧,我爸一個戰友的兒子,我跟你提過,以前我們住得近,一天到晚被我爸拿著跟他作比較,把我數落的一無是處。”
“我樣樣不如他,就連我喜歡的女孩兒也喜歡他,我那時候就特別煩他,總覺得都是因為他我才遭這些罪,后來又一天,我突然發現他喜歡尚茜,膽怯的連表白都不敢,我突然就起了捉弄的心思,我跟他打賭,我說我三個月就能追到她,我要是贏了,他期末考交白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