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這是傷口感染引起的并發癥。”陳屹簡意賅解釋。
“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回去。”說話間,沈西已經調轉步子,朝車庫走去。
莊園在郊外,沈西用最快的速度開了一個小時才趕回墨司宴住處。
臨風和臨淵依舊如兩尊門神般杵在門口,但是看沈西的眼神里卻充滿了譴責,好像在指責她的不負責任。
沈西心里有幾分愧疚,急忙朝樓上走去。
但是剛到二樓臥室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道溫柔的女聲:“宴哥哥,你感覺好點沒有,要不要再喝點粥?”
沈西蹙了蹙眉,透過虛掩的門縫,看到穆綿綿窈窕的背影坐在床沿,正細心拿著勺子喂他喝粥。
“沈小姐,你來了。”陳屹打開門,和她打招呼。
穆綿綿聞聲轉過頭來,正好和沈西的視線撞上,她蹙眉,開口問道:“沈西?你來這里干什么?”
是啊,沈西也覺得自己挺可笑的。
明明恨不得離他遠遠的,但是一聽到他發燒,竟然開了這里遠的夜路趕回來,圖什么呢。
她捏緊了手上的車鑰匙,看著床上神情漠然的男人,扯了扯嘴角:“我聽說三爺發燒了,過來看看。”
“聽說?你聽誰說?”穆綿綿精致的眉心擰緊,“難不成你還在這里安排了你的眼線?”
“眼線”陳屹無比尷尬笑了笑。
“那你現在看到了,你可以走了,這里有我就行。”穆綿綿霸道的宣示主權。
墨司宴垂著頭,似乎睡著了一般,并未開口出聲。
沈西忽略心中那一絲怪異的不舒服,微笑著點了點頭:“那最好了,辛苦穆小姐。”
有穆綿綿照顧著,用不上她,最好不過,于是她轉身下樓,準備回家睡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