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伸手拿過紅酒,又替韓策和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杯,對韓策說:“韓策,我們干一杯吧。”
韓策挑了挑眉,和寧清干了一杯。
寧清又是一飲而盡。
韓策也喝了杯中酒,喝完后,就靜靜等著寧清開口,寧清在心中醞釀了許久,那句話反復在喉嚨里翻滾,卻總是那么難以啟齒。
韓策也沒有催促,反而給寧清夾了菜。
看著他的舉動,寧清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鼓起勇氣問道:“韓策,我們之間的這個游戲持續的夠久了,我不想繼續下去了。”
韓策默默望著她,像是已經預料到她要說的話一般,神情無比平靜,他點了點頭,對寧清說:“可以。”
寧清心里咯噔一下,垂在身側的手指驟然收緊,她問韓策:“可以,這是什么意思。”
韓策也接過酒瓶,替他們彼此倒了一杯紅酒:“如你所愿,我也覺得這個游戲持續的夠久了,是時候結束了。”
韓策端著手上的透明高腳玻璃杯,和寧清的杯子輕輕一碰,然后將酒一飲而盡。
干凈利落,不帶一絲拖泥帶水。
寧清眼中的光,就像那清晨的路燈一樣,一點點熄滅下去,最后,黯淡至黑暗。
原來,他是真的一點兒也不在意自己。
原來,他們之間的關系,真的可以隨時說短就斷,真的是走腎不走心。
心情酸澀的一塌糊涂,寧清臉上,卻揚起最平靜的笑容,笑著對韓策說:“原來你也是這么想的,那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最后再喝一杯吧。”
寧清又給彼此倒了一杯酒。
這杯酒倒下去之后,整瓶酒也正好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