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厲臣抽身靠了回去,點燃了一根香煙,“盛伯父病危,先緩一緩,等他出院再提。”
阮寧猛然看向他,“你的意思是,你沒有跟盛天嬌提退婚的事情?季厲臣,你到底說話算不算數(shù)!”
季厲臣眉心攏起,“江家出事盛家也不能獨善其身,盛家昨天接到了法院傳票,盛伯父才會心臟病突發(fā),說來這件事的起因在你,你難道不能體諒嗎?”
阮寧不敢相信他居然指責(zé)自己,氣得指間發(fā)冷,“你的意思是我錯了?我為弟弟報仇傷到你未婚妻的家庭了!”
季厲臣冷下語調(diào),“你能不能不這么幼稚,季家跟盛家來往多年,兩家也有一些合作,現(xiàn)在盛家出事盛伯父病危,你難道要我這個時間去提退婚,好叫所有人都說我一句薄情寡性?”
如果昨天阮寧沒有接到盛天嬌的電話,或許她還能保持理智,可是現(xiàn)在,她只覺得她就像是盛天嬌說的那樣,永遠都只能在見不得光的地方茍延殘喘。
激動的情緒在一瞬間冷下來,她點頭,“是,盛家跟季家的合作重要,盛天嬌家里出事重要,小叔的名聲重要,只有我不重要,我是排在最后的,我知道了,是我幼稚,是我不懂得顧全大局。”
小姑娘身上這些日子被養(yǎng)出來的嬌憨在一瞬間枯萎,季厲臣于心不忍,捻滅了煙去抱她,“寧寧,我說過,你是我季厲臣唯一的女人,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嗯?”
面對他的情話,阮寧只覺疲憊,在兩人這段感情里,她一直在等。
等季厲臣庇護她,等季厲臣愛上她,心死后又要等季厲臣放手。
好不容易要斷了,她又因為這個男人的三兩語重新陷進去,等他退婚,去做那個見不得光的唯一。
還真是,咎由自取......
她沒心情再吵,看向別處,“嗯,你說了算吧。”
季厲臣見她這副態(tài)度,眉心皺了皺,不過又忍了回去,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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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季厲臣出去應(yīng)酬,阮寧收拾東西回了公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