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竟池忽然掐住了她的下巴,力道很大,疼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誰叫你亂跑的?”
江瀾委屈地望著他,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她回答不了,因為她自己都忘了,她是怎么來到這里的。
裴卿聲見狀,不禁笑了,“陸竟池啊陸竟池,你就作吧。”
他丟下這句話,越過兩人,頭也不回地走了。
走到樓梯口時,他回過頭看了兩人一眼。
“反正,她也沒多少日子了。”
陸竟池聽到這話,目光越發的陰沉,渾身都散發著寒氣,好像要殺人。
江瀾抿著唇,她不知道裴卿聲指的是誰,但很大可能是在說她。
她沒有多少日子了嗎?
裴卿聲走了,昏暗的走廊里只剩下江瀾和陸竟池兩人。
陸竟池注視著她的眼睛,手指緩緩松開,轉而輕撫著她的臉頰。
江瀾抬手比劃道:他說的什么意思?
陸竟池眉眼松緩了下來,深深地注視著江瀾,低聲說道:“別聽他胡說。”
江瀾咬了咬唇,他不像是在胡說。
這話她也只能埋在心里,不敢問出來。
大概也是不愿意承認裴卿聲的話,讓一個去接受自己即將死亡,的確是件很艱難的事。
陸竟池輕嘆了一聲,將她抱在懷里,輕撫著她的發頂。
“你還有的是時間。”
外頭的太陽越來越大,雖然墻上藤蔓遮天蔽日,但別墅里的光線,還是越來越亮。
江瀾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也稍稍安心了些。
這兩天她都沒怎么睡覺,第一天晚上衡叔老嚇唬她,白天的時候餓的睡不著。
她一直在等衡叔給她送吃的,結果等到了裴卿聲和陸竟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