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真有那么一絲半點還沒有磨滅的人性,他也只會留給自己喜歡的人、他親近之人。
旁的,與他有什么關系?
黑暗之中,那兩雙極其相似的眼眸對峙相望,終究是站在車外的人先退了一步。
傅聿城也沒有全然相信傅北行。
畢竟他自己可沒少做戲弄人的事情,這四年里他的好弟弟在傅家學到了些什么,他可猜不準。
防人之心不可無,車子倒退往后頭的馬路口驅駛,讓出一條可以過去的道路,但若傅北行就這樣開過去,傅聿城也可以在第一時間把他再攔下來。
左不過是一條性命,哪怕車子相撞,也是怕死的人先做出退步。
好巧不巧,他最不怕的,就是死亡。
傅北行的車子驅駛而至,坐于對面車內駕駛座的人也側目看過來。
那架勢,擺明了就是他若不回答,這窄小的路傅北行依舊是過不去的。
傅北行倒是沒想過為難他,開車就跑這種戲耍,還是過于幼稚了。
“大哥您對潮海市了解,應該也清楚這幾棟樓的結構,往里頭沒人住的那一棟,就是蔣延欽所在之地。至于旁的,我可告訴不了你,畢竟您也看到了,我也是空手而歸。”
人沒帶回來,自然是沒有找到蔣延欽具體的位置。
既然傅聿城自信,那便把任務交給她。
畢竟哪怕他真有那個本事把人給帶回來,傅北行覺得他也不可能再將人藏起來。
各種關系已經說破,倘若他如今也和他們一樣,顧及那姑娘的心情感受,想來也不會再做任何她不愿意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