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再再過幾年,可能就是提及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就是說一聲,哦我記得,是我好多年前的朋友。
紅燈轉綠,姜予安輕緩的嗓音也跟著在車內響起。
她把先前沒有說完的話慢慢講給商凌聽,包括不限于她方才所想的那些,不單單只是過去把她要搬到她新住宅那邊的事情說清。
人類在這世上最復雜的東西莫過于是情感。
這是用銀錢無法計算的事情。
若是負心人也就罷了,把時間換算成金錢加以彌補,尚且可以讓自己心安理得一點。
只是傅聿城這四年好像還真沒做什么對不起她的事情,這才是讓她覺得有點心煩的。
以至于把話都向商凌給放出去,后者還陪著她大半夜在商場逛了兩三圈,買了禮物再送她回公寓,她就開始感覺到頭疼。
決定是很好做出的。
人類慣會給自己做出打算,喊出口號,下定決心,寫出計劃。
困難的是計劃如何實施,什么時候實施,什么時候開始實施。
行動才是最艱難的。
以至于次日大早她起床后,就接到來自商凌的電話,詢問要不要送她去臨海別墅,姜予安都有點抗拒。
冰箱里有商凌購買的牛奶和堅果麥片,拿出來當早飯再合適不過。
姜予安把手機外放擱置在餐桌上,一邊給自己弄一份簡單的早飯,“不用的四哥,我和傅聿城約好的是在醫院匯合。等會兒我自己去醫院,看過我媽媽和ellen之后,我會過去和傅聿城說清楚的。”
“好,”商凌表示明白,“那我就不過去,你自己開車小心些。”
姜予安這棟樓下的車庫有幾臺車,車鑰匙也都在她家里,她想開哪一輛都行。
樓下的車也不全是新買的,有兩臺是商榷從前玩剩下的,先前來監督姜予安這房子裝修問題時停在這邊,之后就扔這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