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老爺子說著目光往下睨了一眼,而后朗聲一笑。
“還當安安在和外公我開玩笑,看來這幾年確實沒有再進過廚房。不要緊,手藝丟不了,要是喜歡的話,偶爾下廚給家里人做一頓,總歸是不會太傷手的。”
說著,他便招呼著兩個小輩上桌坐。
范思雨端著菜從廚房出來就看到眼前這一幕,當即不自然地癟了癟嘴。
她輕哼了聲,重重地把菜放在桌上,就直接坐下。
時老爺子眉頭一蹙:“怎么坐下了?廚房里不是還溫著菜嗎?”
范思雨理直氣壯,“外公,我也是外孫女,是客人。哪有讓客人幫忙的,您說對吧?”
同樣都是外孫女,憑什么她商予安雙手就白白凈凈,保養皙白得像美玉一樣。
她卻每天都得在廚房忙活,身上一股油煙味不說,一雙手練刀學顛鍋,粗糙得比人家保姆的手還難看。
雖然說商家有錢,可時家家境也不差啊!憑什么讓她一個姑娘家做這些。
她才不要這么辛苦。
端個菜也不想。
時老爺子被她的反應給弄得愣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話聽上去是挺有道理的,她姓范,回時家也算得上是客人。
可這么多年,吃喝住行用的都是時家的,也沒見她范家人付出過什么。
雖說當年分家的事情鬧得有些難看,可事后老人家心軟,還是讓她們母女倆回別墅住下。
這么多年過去,平日里做什么都是把自己當做時家的人,現在讓她端個菜,倒是委屈起來覺得自己是客人了?
時老爺子心寒得徹底。
他深深嘆了口氣,沒再理會范思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