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興華也點著頭:“我們?nèi)绻€按原計劃來打汪橋,必定陷于他們的兩面夾擊之中,所以這個計劃一定要改了,不能打汪橋!”
“你是說……?”熊卓然忽然有些明白,思忖了片刻,問道:“你難道想打他們的那個開往白雀園來的團?”
劉興華沒有作聲,但是卻點了點頭。
熊卓然也在思索起來,一時間指揮室里一片的寂靜,只有劉興華還在噴云吐霧地抽著煙。
驀然,劉興華掐滅了手中的煙,將這支未抽完的煙重新揣進了自己的兜中,雙眼已經(jīng)放出了光來,斷然地道:“打,就打敵人的這個團!”
熊卓然望著他,愣了半晌,卻有些猶豫:“以我們兩個旅才五個團的實力,要想打這個敵人團很困難呀!”
劉興華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但是同時又道:“是很困難,但是此時我們已經(jīng)是騎虎難下,打也要打,不打也要打。否則,根本無法完成上面交給我們的任務(wù)。還有一天多的時間,如果讓敵人真得靠攏了來,張賢必定會繼續(xù)向南推進,威脅十縱的側(cè)后面。其實,這個時候,我們的這個指揮部已經(jīng)不再安全了。而如果我們打一下敵人的這個團,肯定可以有效地拉住張賢向南推進的步伐,我們也可以順利地完成上面交給的任務(wù),為十縱平安穿越平漢路作足準備。”
熊卓然點著頭,道:“老劉呀,你說得倒是不錯,只是我們怎么來打?用什么來打?卻是要好生地要思量一下。我認為,我們打敵人的這個團,不要想著求殲敵人多少兵力,而是想辦法怎么樣在拖延時間的情況下,把敵人的十一旅拖住,同時還要保證我們不被敵人反噬!”
“嗯!”劉興華也表示同意,當下又想了想,道:“我看我們可以把所有的力量集中起來,在汪橋到白雀園之間的皮大寨和觀音廟附近設(shè)一個口袋,那邊的地形對我們很有利,可以居高臨下,將敵人的這個團包圍,不過,要想拿下這個團估計不太可能,可是卻不能夠不想著努力去殲敵!”
“你說得對!”熊卓然也道,又問著:“老劉呀,你怎么來布置呢?”
劉興華走到了地圖之前,卻又有些惋惜地道:“要是我們另一個旅也能在這里就好了,如今我們手里只有兩個旅,兵力有些不濟呀。”
“是,要想圍住敵人的這個團,最少也要出動三個團的兵力!”熊卓然很是清楚。
劉興華點了點頭,道:“如今只好把梁三的第一旅擺以皮大寨與觀音廟之間,用來包圍敵人這個團。敵人的這個團在被圍后,定然會向兩邊的敵人求救。汪橋這邊,我會讓我們的游擊隊進行襲擾,令那個覃旅長不敢輕動,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在向陽嶺布兩個營進行阻擊;而關(guān)鍵的是白雀園的張賢十一旅這個方向,阻擊的部隊兵力有些少,只有四個營,但是我們可以把它放在大金溝,這里只有一條羊腸小道,最多也就并排兩個人過去,是一夫當關(guān),萬夫莫開的地形。”
熊卓然也看著地圖,已經(jīng)明白過來:“這么一說,這一場仗的勝利與否,其實就是要看這四個營對張賢十一旅的阻擊?”
劉興華莊重地點了點頭,同時道:“張賢接到敵團的求援后,肯定不會視而不見的,定然會派兵向皮大寨進擊,以求解圍,一旦被他突破了我們設(shè)在大金溝的阻擊陣地,那么這場戰(zhàn)斗也就不用再打了,我們只有迅速撤出,否則就有被他們里應(yīng)外合擊潰的危險!”
“是呀!”熊卓然點著頭,卻又有些擔心地問道:“這四個營其實就是相當于一個加強團,不知道你準備讓誰去擔當這個阻擊任務(wù)的指揮呢?”
劉興華道:“梁三的的第一旅主攻,這個任務(wù)也只能由華峰旅長去完成了,只是華峰這個人雖然比較謹慎,但是也十分多疑,我害怕他會上張賢的當!”
熊卓然想了一下,自告奮勇地道:“我看這樣吧,老劉,我陪著華旅長去吧。張賢雖然詭計多端,但是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多少總能管點用的!”
劉興華又想了想,點了點頭,同時又道:“老熊呀,我會把尹劍的那個營給你調(diào)過來,他跟了張賢很久,對張賢十分了解。而且,張義也在那個營里,呵呵,他可是張賢的弟弟!”
熊卓然愣了愣,指著劉興華不由得笑了出來,開著玩笑地罵道:“老劉呀,人家都說你是當年第五師里打仗最狡猾的人,今天一看,果然如此呀,我是自嘆不如了!”
劉興華卻不以為然:“打仗可不是作人,如果不講究點策略,那肯定是要失敗的!”
聽著劉興華的解釋,熊卓然不由得哈哈大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