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擁有了港口,我們就能往島上輸送武器。前往菲律賓的大明移民盡量挑選有過服役經歷的退伍士兵,要以村鎮為單位組織起來,并在農閑時進行軍事訓練。一來可以**那些敢于反抗的越南人;二來也能清除敵視我國的土人或其他人。
另外,內務府也要派出人員在當地聯絡一些反抗西班牙人的部族,可以讓他們派出人員前來大明學習一些軍事知識。在有必要時,我們可以讓這些部族為我們挑起針對西班牙人的戰爭,從而為朝廷找到借口派出軍隊保護移民…”
崇禎六年四月初一,京城紛紛擾擾的輿論終于慢慢平息了下來。一來是皇帝表態之后,大局已定,今日的京城已經沒什么人敢跑出來和崇禎正面對抗了。
二來便是朝廷雖然處置了一批士紳,但總算給他們留下了一點體面,只是將之流放到海外,而不是抄家問斬。只要沒有死人,總還有卷土重來的機會。大部分士紳覺得現在退讓三分,以待來日顯然更為適合眼下的局面,而不是拿自家的性命去碰一碰聲望日隆的皇帝陛下。
最后么,一年一度的科舉又要開場了,雖說現在的科舉考試似乎有些頻繁了,但在連續數年的執行下,天下士民還是接受了這一變化。雖說現在的進士含金量似乎看起來有些不足,但是他們擔任的官職總還是貨真價實的。
本次擔任主考的是周延儒,副主考則是范景文。也就在這一天,周延儒匆匆拿著擬好的試題前來西苑拜見了崇禎。
朱由檢翻看了周延儒帶來的試題之后,便隨意的問道:“夢章是不是也看過了?他也認可了這些題目嗎?”
周延儒笑著回道:“陛下放心,范夢章已經點頭了。另外,陛下借給臣參考的文集,臣也給您帶回來了。”
朱由檢抬頭看了一眼周延儒拿出的手抄本,便點了點頭說道:“很好,回去之后跟夢章也說一聲,此次科考你們要好好去看文章,為國家選幾個良才出來,朕可是很期待這次科考的成果的…”
送走了周延儒之后,崇禎便讓呂琦將周延儒帶來的手抄本放了起來。呂琦在放入書庫時,微微翻了幾頁,發覺這好像是某個讀書人的日常習作,他不動聲色的將手抄本放入了書架之上。
四月十五日,崇禎六年的科舉正式開考。一大早就被牛金星催促著梳洗,方才沒有誤了時辰的夏允彝,看著考場門前的人流,一邊從李定國手中接過了考籃,一邊打著哈欠對著身邊的牛金星搖著頭說道:“其實我本不打算參加本科考試,這一年多來都沒怎么摸過書本,如何能夠得中,還不如讓我在吳橋多待上幾日,看看那些土地是不是真的分到農民手中去了。”
牛金星手中緊緊抓著考籃,總感覺手心不停的出汗,但是在表面上倒是顯得很是沉穩,他目不斜視的對夏允彝回道:“陛下回京之后,這土地改革究竟能不能執行下去,自然是在京城而不在地方。
你在京城還可以為土地改革搖旗吶喊,在當地又能有什么作為呢?人家敬重你,可不是敬重你的才學,而是敬重你現在的名望。不過這種敬重,也不足以讓那些士紳聽從于你,把自家田地給舍了出去啊。
咱們寒窗苦讀這么久,終究還是要到科場上走一遭的。只有金榜題名之后,我們才能為陛下和百姓效力,而不是在民間做一個白衣卿相,一事無成啊。
再說了,你身為我大明青年學社的領袖,考察土地改革的實施狀況倒也罷了,去招惹那些錦衣衛作甚?無端端的替人擔保,知道的說是你可憐孤女,這不知道的就要傳你貪戀美色了,嫂夫人在京城聽了這些謠,豈不糟糕?”
夏允彝不由苦笑著搖頭說道:“還是聚明兄你說的是,也罷就考上這么一回,算是為來年做個準備了…”
夏允彝話是這么說,但是等到考官發下了試題之后,卻發現都是似曾相識的題目,他不由下筆如有神,答的極為輕松寫意。
和他相距不遠的牛金星,看到了題目之后頓時笑了笑,果然陛下要求他將夏允彝最近一年的文章搜集起來是另有用意的,不過這倒是讓他搭了一趟順風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