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巡撫兼顧地方民政;兵備道要監督軍事,并掌管軍隊文書;通判雖然專職,但是地位顯然太低,無法追索糧餉入庫。
朕以為應當把邊鎮錢糧倉庫獨立出來,由五軍都督府直接掌握,若是軍士連續缺餉兩個月,就要對責任人進行追查,以軍法處置。”
戶部、兵部的幾名官員原本還想反對,畢竟邊鎮的倉庫也是戶部、兵部的財源之一,但是崇禎的以軍法處置管理糧餉的官員,頓時讓他們把話憋回去了。
在現在這個國庫空虛的時代,保證邊軍不能連續缺餉兩個月以上,簡直是一件無法完成的任務。而且五軍都督府同樣在兵部的管理之下,無非就是繞個圈子,因此兵部幾名官員默認了崇禎的提議。
“宣府鎮8萬人,大同鎮7萬6千5百人,山西鎮5萬3千5百人,延綏鎮5萬人,寧夏鎮3萬1千6百人,甘肅鎮5萬2千人,固原鎮4萬5千人,薊州鎮12萬8千人,遼東鎮8萬1千人。遼東鎮的人數不包括客兵。”郭允厚向崇禎匯報著九邊的軍士數量。
雖然心中有些心疼,崇禎還是咬牙說道:“這薊州鎮平定京畿民變的獎勵,還有欠餉就由戶部處理了。除薊州、遼東兩鎮之外,其他各鎮補發2個月,固原鎮補發3個月的軍餉,戶部計算個數目出來給朕。”
郭允厚只是低頭板著手指計算了片刻就說道:“陛下,大約在60萬兩之上。”
朱由檢點了點頭,有些肉疼的說道:“朕給你65萬兩,多余部分作為撫恤發給死亡軍士的軍屬或是殘疾老軍。”
真是天可憐見,天啟留下的內庫,加上養心殿的地庫,一共大約只有700萬兩,這些日子已經被他花了近150萬兩了。以這種花錢的速度,很快他就要破產了。
當崇禎正在心疼錢財花的太快的時候,黃道周、倪元璐等人到是有些欽佩起這位少年天子了。
他們風聞這位天子開放海禁,還試圖重開礦監,以為這是一位酷似神宗皇帝的愛財天子。
今日這么一看,卻又和神宗皇帝的性格天差地別了。看來所謂的宮內白糧用度減半的傳聞,的確是真實的了。
官員們還在揣測著崇禎的行為到底代表什么的時候,朱由檢接著說道:“除了大同、宣府、山西三鎮外,其他各鎮的一半軍餉要發放本色。邊鎮本身就在人煙稀落之地,發放折色,除了推高當地的物價之外,軍士本身并無好處。”
郭允厚頓時出聲答應著,朱由檢隨即說道:“兵部、都察院、錦衣衛都要派人和戶部一起下去,一方面是檢查錢糧是否發放到每一個軍士手中。另一方面,順便核查下邊軍的實際情況,那些已經老邁虛弱的軍士,要安排退役。還有,準備從邊軍中淘汰出一部分士兵,組織軍用物資的運輸。”
工部尚書吳淳夫掩著口,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他不知道為什么,出售長蘆鹽場的議題會跑偏到九邊軍餉的發放問題上去,這實在有些離題**了。
朱由檢看著吳淳夫,突然問道:“吳尚書,這京畿附近有多少條河流?”
吳淳夫趕緊放下手說道:“回陛下,有五百多河流,較大的河流有5條:南、北運河,永定河,清河,子牙河。”
“朕查閱了順天府過往的資料,發現過去10年之內,只有兩年沒有受到災害,其余年份均有旱災,特別是去年,更是水災連上了旱災。工部難道就沒有什么舉措嗎?”
吳淳夫頓時有些期期艾艾的說不出話來,他不得已說道:“這京畿地形,西北高而東南洼地,無水則旱,有水則澇,雖然下游寶坻縣修過大壩,但是全然無用。
以臣看來,北運河、永定河、大清河、子牙河、南運河最終都匯入了海河,要想解決京畿地區的水旱災,除非根治海河才行。”
“吳尚書打算如何根治海河,不如說來聽聽?”朱由檢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說道具體的事務,吳淳夫又有些抓瞎了,他不由瞧了郭允厚幾眼。
“吳尚書你看著郭尚書干嘛?說說你的方案啊?”朱由檢有些好奇了。
“這個,臣這個方案也是從郭尚書口中聽到了,臣覺得還是由郭尚書來說比較完整。”吳淳夫支支吾吾的說道。
郭允厚不得不站出來說道:“臣一向對治水有興趣,這京畿海河流域,臣也去走訪過,才有了一點想法。
臣以為,要想根治旱災或是控制水災,首先就要蓄水。海河從西北山區而出,遇到大雨則容易出現山洪,山洪又會轉化為大水,而海河的出海口又小,所以因為排泄不暢就變成了水災了。
臣認為,治理海河的原則是,上蓄,中疏,下排,適當地滯。而且每條匯入海河的支流都必須進行河道整治。臣估計,非20萬人,20年時間不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