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了幾眼,冷冷地對管家道:“管家,帶鏢師下去喝茶。”
管家會意,笑吟吟地帶著鏢師下去了。
大堂里安靜下來,眾人都眼巴巴地看向容老太爺。
容老太爺眼神凌厲,臉上看不出喜怒。
“仲達,自從你妹妹嫁進京城之后,就甚少再跟家里聯系,就連她身死,姜家都不曾讓我們登門。”
“如今,凌王妃寫信過來,問靜姝的事,你怎么看?”
被叫作仲達的中年男人面色復雜,重重地嘆了口氣。
“爹,無論如何,凌王妃都是妹妹的血脈,她想知道關于妹妹的消息,也是人之常情。”
容老太爺冷哼道:“這么多年來,她都沒有打聽過容家的消息,如今為何突然寫信過來?”
“祖父,我聽說表妹之前在京城過得極差,別說送信來江南,就連吃飯都成問題。”
一邊年輕俊朗的男子勾唇,清風朗月般笑了起來。
“不過我聽京城的商客說,表妹如今成了皇上面前的紅人兒,不但救了太上皇,還救治了皇后娘娘。”
他一襲白衣,眉眼如畫,雖是商賈出身,身上卻沒有絲毫商賈氣息,一眼望去,仿佛是哪個世家貴族的公子。
容仲達抬眸,憂心忡忡地看向容老太爺。
“爹,難道說,凌王妃發現了什么不對?否則為何寫信過來問這些?”
容老太爺深深地吸了口氣,枯老的大手緊緊地抓住了那封信。
“有些事情是過去了,可有些事情卻永遠過不去,既然她已經有了心思,那也該讓她知道了。”
容仲達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爹,您說真的?”
容老太爺淡淡地瞧了他一眼,道:“正好中秋將至,這批綢緞也得送到京城,我會修書一封,你和行舟一起護送進京。”
容行舟勾唇輕笑,聲音如清風拂過山崗。
“祖父放心,爹爹和孫兒一定不負您的囑托。”
他在江南聽說了不少姜寧的事,早就想見見這個表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