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嚴凱,是從獨立第一師師部派下來的,原先當過團長。因為他的性子倔,桀驁不馴,殺氣很重,累累犯事,被貶到新兵連當連長,后來聽說是炸了皇軍的一個炮兵中隊,又炸了一個皇軍步兵中隊。立了功后,就被派到萊沅來當特派員……”
這個賈老樞也是聽手下的拼湊而成的情報,前面倒也是事實,到了后面,就完全是添油加醋編造了一大通,倒把嚴凱給吹虛得無所不能的兇惡戰(zhàn)神了。
而這個“豬頭”少佐也被忽悠的花里霧里的,不知那句是真那句是假。盡管他不相信天下還有這么傳神的人,但據(jù)他所知道的情況,又確實是存在的。
“八格!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壞了的!土八哪里有這么的厲害?”龜田則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便火冒三丈地破口罵了起來。
“賈桑,你的情報大大的好,你的繼續(xù)收集這樣情報的干活。”“豬頭”少佐并沒有讓龜田繼續(xù)罵下去,而是和悅色地豎起拇指夸了賈老樞幾句,并讓去繼續(xù)搜集這方面的情報。
“豬頭”少佐畢竟還是有點判斷能力的,他明白賈老樞說的大部分都是真實的,而這就已經(jīng)足夠了,比之前那些捕風捉影的所謂情報強多了。
“龜田,你這個愚蠢的豬,對待像賈桑這樣的支那狗,要學會軟硬兼施。打一棍子接著就要獎賞一根骨頭,你的明白?”看到賈老樞退出去后,“豬頭”少佐便罵開了龜田。
“哈依,哈依。還是少佐閣下高明,我的愚蠢。”這小鬼子就是這么作賤,欺軟怕硬,你越虐待他,他越信服你。
也許罵也罵累了吧,“豬頭”少佐終于讓龜田坐下來說話。
“龜田,你的什么看法?”
“對這個‘嚴凱’的土八路,我們絕不能放任他胡作非為!我們大皇軍必須拿他的頭顱來祭祀玉碎了的勇士!”龜田現(xiàn)在是對這個嚴凱恨之入骨了,像這樣的支那人必須受到皇軍的最嚴厲懲罰。
“八格!懲罰那是當然的事。我是問你,現(xiàn)在我們?nèi)绾稳Ω哆@個叫‘嚴凱’的八路。”“豬頭”非常不滿意罵個不停的龜田,喝住了他問道。
“我請求加強我們憲兵小隊,由我?guī)ш犎ふ摇畳呤帯涟寺返目h委,殲滅這個可惡的縣大隊!捉拿魁禍首罪‘嚴凱’。”龜田立即站了起來,請求帶兵去嚴懲縣大隊。
“不,不,你的太輕敵了。像‘嚴凱’這樣的八路,不是那么容易剿滅的。我們必須繼續(xù)偵察,弄清他的一切情況,再好好地研究出一個作戰(zhàn)方案來,才能達到我們的作戰(zhàn)目的。”這“豬頭”少佐,畢竟是從日本陸軍士官學校畢業(yè)出來的,雖然一向張狂妄為,但聽了賈老樞的報告后,心里也十分地重視起這個被稱為“戰(zhàn)神”的嚴凱了。
“哈依。少佐閣下教訓(xùn)的是。我確實是太大意了。”
“現(xiàn)在,我們大隊的軍官太缺了。這中隊長就被這個可惡的嚴凱危害了二個,各小隊小隊長也玉碎了六個,一時間,沒有帶隊指揮的軍官,我們是不能出征的。”說到作戰(zhàn),“豬頭”少佐閣下的頭是一個變成三個大了。心里怨恨這個嚴凱也做得太絕了,殺了了我那么多中下層帶兵的軍官。
“那我們就請求聯(lián)隊給我們增派軍官。聯(lián)隊長閣下不下是閣下您的同學嗎?”龜田小隊長卻不以為意地說道。
“唉。什么大日本皇軍戰(zhàn)線拉得太長了,前線到處都在要求增兵,尤其是中下軍官,消耗是十分的利害。我已經(jīng)向聯(lián)隊長請求過了,他一時也抽調(diào)不出這么多軍官啊!”“豬頭”垂頭喪氣地搖起他的頭,悶悶不樂地長長嘆息了一聲,最后無可奈何地黯然道。
“那我們可以在優(yōu)秀的軍曹中提拔一些,再抽出一部分軍官,先完善起一個中隊,加上我們憲兵小隊,就完全可以去征服支那的土八路縣大隊了!”龜田可不像“豬頭”那么悲觀,而是信心滿滿地向上司建議道。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是,我們腳下這個萊沅縣城更需要防備土八路縣大隊的襲擊啊!”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