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們這豈不是離題了嗎?”嚴凱耐著性子說了半晌,卻又突然間感覺到兩個都扯到題外事了。
“那也不一定呢?不是說‘知已知彼,百戰不殆’嗎?弄清已方的真實戰斗力,才是制定方案的根本依據呀。”秦子卿卻不贊同地爭辯了一句。
“你總是占著道理高地。”嚴凱斜視了秦子卿一眼后,又吩咐他道,“現在已知已了,下面是不是該分散去摸‘彼’的情況呢?。”
“小心眼。”秦子卿立即不滿地嘀咕了一句,便帶著一位弟兄往廚房那面走去了。
嚴凱每每口斗總輸給秦子卿,卻又總是樂于此爭,最后又往往再以大欺小,強迫秦子卿閉嘴,這都已經成了習慣了。所以,明明聽見秦子卿不服,卻得意地在自己心里笑罵一聲:小樣兒的!
而此時,許文瑞正垂頭喪氣地坐在墻角里發呆。
對于自己被俘虜他就是不明白,自己的運氣怎就這么差。明明是可以逃離的,怎反而一頭撞進了小鬼子的圈套里呢?
于是,他沒有反省自己做錯了什么,反而忿忿不平地埋怨老天不公,凡事總是不讓自己成功,完全違背了唯物辯證法。
“許主任。小鬼子這是要開始審查了。咱們是不是該編些對付審查的話才好呢?您的身份是一定不能暴露的!”一位一起被俘虜的干部小聲地向許文瑞提醒道。
“盡量吧?一口氣被兜了這么多人進來,良莠不齊,出幾個**是很正常的,也只能聽天由命了。”而許文瑞卻冷冷地回應了一句,他此時的心情低落到底了,根本就對自己的結局失去了希望。
而這位干部對于許文瑞這個消極態度很是意外,這哪里是平時的那個不可一世的許主任呢?但了也不好說許文瑞什么,只能苦澀地笑了笑。
然而,似乎老天還真與他過不去。幾個小鬼子走進他們這個房間時,也只是憑自己的感覺,直接指著許文瑞和那位干部說道。
“你,還有你的,出去的開路!”
“走吧?別太緊張。”許文瑞真到了這會,反而鎮靜了下來,輕輕地向那位干部安慰道。
“難道真的有人叛變了?”那個干部見這小鬼子一進來,就認出自己和許文瑞,瞬時就疑惑了。
“這情況還不好說。只要我們咬定自己只是一個普通職員,小鬼子一會也弄不清楚我們的身份。”許文瑞卻交待了那位干部對付小鬼子的辦法。
這也許是被捕的次數多了,反而總結出了不少對付審訊的辦法。這方面,許文瑞確實是很有一套辦法的。
當他們被趕到院子時,已經有七八個機關的工作人員被提出來,都在這兒等待小鬼子的審訊。
“許——”一個青年看到許文瑞,立即就委屈地想和他說什么。
“你別叫老許了。大家心情都一樣的不好過。”而那位干部立馬就打斷了那青年的話,沒有讓他叫破許文瑞的身份。
而其他的人也聽出了這位干部話的意思,于是,大家都裝作不認識地沉默了下來。
過了一會兒,趁著小鬼子沒注意。許文瑞這才悄聲提醒大家道:“等下。是干部的和有職務的同志,都別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其他同志也別說出別人的身份,否則,就是革命的**!”
“八格!說話的不行,否則,統統地死啦,死啦的有!”負責看押他們的小鬼子立即大聲地喝令,不讓他們交頭接耳。
又有幾個人被小鬼子選上帶出來后,小鬼子的審訊就正式開始了。
要說這個許文瑞也真是個倒霉鬼,又成了第一個被審問的對象,小鬼子竟然又盯住了他。
“你的。這邊的開路!”
“大家都別緊張。這只是小鬼子的例行問話……”許文瑞雖說心里非常的緊張,卻又不忘記低聲地提醒大家。
“八格!這兒的說話的不行!里面的回答長官問話的大大的。”那小鬼子立即就推了許文瑞一把,不讓他再說話。
許文瑞是第一個被帶進這間臨時審訊室。而負責主持審訊的,正是小鬼子的大隊長。這小鬼子看了看許文瑞,臉上便露出了笑意。顯然,鬼子大隊長是在贊賞手下的小鬼子會辦事。
“你的請坐,坐下的慢慢回答我們的問話。希望,我們的問話合作的愉快,我問你什么,你都必須老實地回答。否則,那就是自討苦吃。你的聽明白?”
也許是看到許文瑞長相文弱,這小鬼子大隊長便認定他逃脫不了自己的手段,一定會乖乖地交待出一切的。所以,抱著滿滿的自信,才故作斯文地對許文瑞客套道。
而許文瑞卻裝作十分害怕地發抖著不敢落坐。當然,他這是想以此來蒙騙小鬼子,才偽裝出來的。
“你的這樣,態度的很好。”
那小鬼子大隊長顯然是對許文瑞這種反應很滿意,竟然當場夸獎了許文瑞。然后他才轉入正式審訊問話。
“你的叫什么名字?年齡,和職務?”小鬼子像是很隨意地開始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