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格!你都知道自己干些什么嗎?”坂田一郎此時正是一肚子悶氣沒有地方發泄,而這“麻煩責任人”卻主動送上前來,自然就成了出氣筒了。
“嗨。”而萩生田光明白坂田將軍這是對自己的一再耽擱戰事,而對自己的懲罰,只能挺著身體接受下來。
也許是一路被顛簸累了,又遭受了一場驚心動魄的驚嚇,坂田一郎便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黑著臉坐了下來。
這時,萩生田光才發現坂田一郎今天的舉動非常反常,便疑惑地看向了坂田一郎的隨行副官。
副官便暗暗示意萩生田光走到一邊之后,這才將路上遇到伏擊,險些釀成大禍的情況,悄悄地告訴了萩生田光。
萩生田光一聽這話,立即就像是觸電了般,驚嚇得一跳。滿臉慚愧地看向了坂田將軍閣下。
“對不起!都是卑職作戰不力,害得您身受驚險!懇求將軍閣下嚴懲!”萩生田光再次誠惶誠恐地站到坂田一郎跟前,準備再次接受坂田一郎賞給自己耳光。
“支那有句‘知恥而后勇’的話,你的明白?”坂田一郎似乎也對抽耳光乏味了,只把一雙兇狠的眼光盯著萩生田光,咬牙切齒地恨恨地責問道。
“明白!卑職一定努力,打好下面的戰斗!”萩生田光也發著狠地向坂田一郎發誓道。
“你的要明白,這批特殊炮彈是不能被支那人帶出這茫蕩山的。現在,已經震驚了華北方面軍司令部,就是大本營本部也都被驚動了。如果這次不能攔截下這批特殊炮彈,我們就等著一起上軍事法庭吧!”
似乎是緩過勁來了的坂田一郎,又開始對著萩生田光咆哮起來了。
“嗨。卑職一定全力配合,加快拉網梳理,迅速壓縮八路軍這支神秘的部隊生存空間!”萩生田光則再次發誓保證道。
“那你就把你的好計劃向我匯報一下吧?”坂田一郎的火氣似乎已經過去了,緩緩地向萩生田光說道。
這打罵人是不能解決問題的。坂田一郎心里也十分清楚,剛才的失態完全是因為自己遇險時的驚恐所造成的。于是,便極力讓自己心態恢復過來,盡量和緩地對萩生田光說話。
不管什么說,這仗還是要靠萩生田光他們來負責組織指揮實施的,過度的責備,必然會讓他失去了信心,那豈不是更糟糕了。
萩生田光看到將軍閣下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了,而且還給自己解釋的機會,此刻,他那原本忐忑不安的心情煙消云散了,臉上甚至有著一絲激動的神色。于是便抓住這個機會,將自己聯隊遇到的情況逐一向坂田將軍報告了一遍。
雖說,這些說詞中,是將自己的對手戰斗力有所夸張了一番,但大體上還是靠譜的,他在將軍閣下的眼皮底下還是不敢過度的忽悠。
坂田一郎雖然也聽了不少有關嚴凱及他的那支神奇般特戰隊的傳說,但那畢竟是傳說。而現在聽到的是自己的得力干將所說,心里當然是十有了八九是接受相信的。
所以,聽完了萩生田光匯報的這些話后,再聯想到前面遇到的伏擊時所看到的情況。心里便不住地驚異感嘆起來,這支那人怎也這么會打?看來前景將比自己原先的判斷要困難多得太多了!
因為在伏擊坂田一郎的車隊耽擱了一些時間,丁大伢他們回到臨時駐地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而一直在替他們擔憂的嚴凱竟然在路口的那塊石頭上坐了許久,毛大虎幾次催他先回去,說丁大伢他們可能是臨時遇到了什么事耽擱了,處理完便會回來的。
可是,嚴凱卻沒有作聲,依然是默默地坐在那想著什么心思般。
說實話。嚴凱這仗越打多了,好像是越膽小了。今天的劉營長他們那一戰,確實讓嚴凱有些擔憂,于是,是否能將絕大多數的弟兄們帶出這茫蕩群山,卻讓他有些納悶起來。
他這么往這兒一坐,看似在等著丁大伢他們應急小分隊的弟兄到來。其實,他內心里是害怕又有多少弟兄不能完整地歸隊了。
“哥。您怎坐在這兒呢?”丁大伢遠遠就看到嚴凱坐在那兒等著自己這些弟兄歸來,竟然鼻子里有點酸酸起來,于是三步并二步的趕到嚴凱面前,明知故問道。
“怎這么遲才回來呢?”而嚴凱的問話更是讓弟兄們掉了一地的眼珠,這哪里還是威風八面的太行戰神,地地道道的一位母親大媽的神態啊。
“嘿嘿……出了點意外,打了一場伏擊戰。所以,回來就遲了一些了。”丁大伢對于嚴凱這個狀態也是十分的不適應,于是便撓著頭頂,嘿嘿地笑道。
吃完遲了的晚餐,丁大伢安排好弟兄們休息后,自己就來到了嚴凱的住宿處。
看到嚴凱正在寫寫劃劃著忙著什么,于是便老實地坐在一旁看著。
“大伢。你們今天是不是伏擊了一支車隊?”就在丁大伢正在打瞌睡時,嚴凱突然朝他問道。
“呀,哦。您啥知道的?”丁大伢正想向他匯報這件來來著,誰知嚴凱竟然知道了。難怪丁大伢會這么驚訝地反問了一聲。
“我剛才在破釋小鬼子的電報呢。”嚴凱聽到丁大伢的回答后,便滿意地笑了笑,看來自己這個破譯方法還是對路的。